誠信本是好的,但早已冷了。遇到誠信之士,多少自以為“識時務”的“俊傑”就“大眼瞪小眼”,明明是相識而如同“不相識”“形同陌路”“無話可說”了。
比如,你開了一場萬眾矚目,令人心悅誠服的講座後,固然不乏聽到人們發自肺腑的讚譽,但是有的“人面東西”,卻一下子在再見面的時候就“傻掉了”,一幅瞠目結舌的“面目可憎”,這表示他因此對你“冷”了,以後就由“冷”而“堅硬”不復溫暖柔軟,於是你的講座被他“冷”了,但他的“冷”也將他送入“僵硬”而難活得好了。“千秋功罪,誰人予以評說”?
微信是“後起之秀”,熱了,簡直“熱得發燙”!因為“熱得發燙”而可能“說胡話”了。奇怪的是,同是貌似“胡話”,有的被迫不及待地刪除了,有的卻在“招搖過市”!到底是哪個“胡人”在作祟呢?
忽然想到,微信的圖騰是地球上大多風雲漫卷只有一人。喔,人少了,或者說只有“胡人”一個了。但想起唐詩人王昌齡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的詩句,便覺得這也未必是“胡人”,因為“胡馬”都難“渡陰山”,“胡人”怎能跑過來?
但主宰微信也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漢人”,因為這種漢人很多,從來就是實事求是不屑“胡言亂語”的。或許是不擇手段賣國求榮的“漢奸”,孤零零的一“人”,熱鬧鬧地搞事折騰,只准自己亂搞,不准別人實說因怕給別人《思穿看穿說穿》,因為漢奸干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誰思穿、看穿、說穿之就是“壞了”他們的“好事”!
好多時候,微信有些看來是友好提醒人們注意做好以防傷害的,我們轉了竟會被警示不要傳謠。儘管如此,看到好像是對人有益的警示我們還忍不住照樣轉,因不懂得判定那怎是謠言。看來,微信上哪怕教人好的,最多也要被搞得“微微可信”,讓人對誠信產生懷疑而冷了誠信!那啥才能熱呢?
看昨日微信,知道今天有個女的大貪官要被槍斃了,山西人,是“首都”市委,中央“反貪主任”——張秀萍,貪污受賄540億,鈔票無數,藏匿贓款多處,黃金20噸,滿屋子黃閃閃的。其丈夫女兒麾下有302套房產。直升飛機一架。
尤其是在“圖文並茂”中還有某“高層”低頭向人說的圖文:“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失職,是對人民的愧疚,我們領導沒能夠早洩抓出某些官位質的腐敗分子是對黨和國家的不是!在這裡向全國人民道歉!真是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
對此,我不敢轉發出去,因為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原因有二:一是其中文字明顯錯誤了竟沒改正,比如“首都”為啥加上雙引號?又如“早些”、“位置”都含打錯字;二是此類微信以前早已有之,甚至還有“小官大腐”的“圖文並茂”。我想,果然是真的,為什麼不像毛澤東時代對罪犯公開宣判“殺一儆百,以儆傚尤”,卻以微信形式“猶抱琵琶半遮面”般地“羞答答”地“亮相”,難道我們的官方癱瘓了還是說別有用心?!
不過,奇怪的是,如果這是假的,那為什麼直到今天這時,這種微信居然還沒有被刪掉得剩下一個“!”?實在費解!
莫非這如同漢字簡化使“愛無心,廠空空,親不見,鄉無郎,產不生,面無麥,運無車,導無道”,而“鬼仍是鬼,魔仍是魔,官還是官,匪還是匪,偷還是偷,黑還是黑”的怪誕一樣?如此好的被“閹割”乃至殺戮了,而壞的仍然一如既往招搖過市?!
我怎麼也想不通,就像我們中國漢字繁多,美好又可令人容易理解的有“正確目標”、“美好希望”“光明前途”“崇高理想”等不乏其例,可有人卻偏偏要用“夢”表達!“夢”是雲裡霧裡不可捉摸的,如是在政界提出更顯不嚴肅也更令人費解!
我也對此費解想不通,想不通越要想通,越要想通越想不通,這常是讀書人的習慣。可這樣“讀書人”就可能要被現實逼發瘋了!所以,還是把這類“姑置一疑”吧!
其實,“姑置一疑”也輪不到我們“人微言輕”的“讀書人”“草民”,“草民”如果硬要“置疑”就可能被視為“刁民”。因為“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早已有之。
這樣,有口能說不能說、有疑要置難以置,更不准“質疑”了。而要“裝聾作啞”!可惜我們未必是“難得糊塗”的“真聰明”,而是有人“視如草芥”或“下里巴人”。所以我因此稍微理解一點美國作家馬克吐溫寫的《競選州長》、想到中國教材裡《皇帝的新裝》、重溫魯迅先生寫的《狂人日記》。
當然,自己長期在民間當“草芥”或“下里巴人”,更難不想到五十多年前的鄰居小燕子,她當時是小姑娘,不止一次地在我與之談笑風生的時候笑說我是“瘋的”。
魯迅先生小說《藥》裡,革命者夏瑜在獄中被獄卒阿義打了,可他卻還在笑著說“阿義可憐”,這在當時就被有人說“瘋了”。
不見小燕子早已有幾十年了,很久沒有機會與她談笑風生,也好久沒聽到她說我是“瘋的”了。魯迅先生好久沒看到祥林嫂,可是一再看到時,健美的祥林嫂已經是個不堪入目的乞丐婆,“聽說不久就死了”。而我不知道小燕子最近幾十年來怎麼樣了,我只知道她的奶奶和父母都去世了、她的三個兄弟也都不在了!我雖然偶爾想念她,但實在也不敢奢求再見她,這不是怕聽她再說我是“瘋的”,而是心中願她不是“祥林嫂”!
一首歌伴著春風輕扣我的耳底,飛出我的心窩:“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裡的春天最美麗!小燕子,告訴你,今年這裡更美麗,我們蓋起了大工廠,裝上了新機器,歡迎你,長期住在這裡”!
春風吹,陽光照,歌聲飛,滿眼熱淚的我好像知道點什麼叫“夢”,而自己為什麼是“瘋的”了!因為,我與小燕子早已不是鄰居了,這不僅因為她去她的夫家,而且因為她娘家早已搬家了,我們也“有理無處訴”“親欺無醫”地被逼逃走了!現在的時候,早已不是當年社會主義新中國的時候了,而我居然還陶醉在那個“夢”裡,那我不是像小燕子說的“瘋的”嗎?而且,“有理無處訴”的我也早已不是“人”,而變成只想“苟全性命”的“涵腔龜”了。雖然偶爾豆鳥的叫聲會勾起我無聲也無限的“鄉愁”,但胸無大志不知變通的我,更多的是會在感受自己的存在中、在“三更過後望天明”裡覺得“活著真好”!這也就可以“聊以自慰”了。
寫於2020年3月20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