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溫柔體貼著玻璃窗,把溫暖灑在我的身上,讓我在秋天裡沐浴著安詳。
懶懶地在“日頭照屁股”的時候才醒來起床,這對於經常早起的我是十分罕見的新聞,雖然沒有被大眾媒體播送宣傳,但卻引起自己的反思考量。我知道,最近這兩天參加學生聚會活動,人是有點累了,歡嘩之中有蒼涼。
聚會的地點是在南安武榮公園旁的一座“泛華大酒店”裡,數萬元的開支都是學生們的血汗錢,作為曾經的老師之一的我只是坐享其成。看著分別25年之後的大家相見期間的歡樂、傾聽著彼此推心置腹的交談、品嘗著清晨豐富可口的自助餐、玩味著他們“重逢又分手”後的感歎“兩天聚會太短”等的話語裡的纏綿,我的心裡固然興奮,也有幾許辛酸。
雖然說“人生何處不為客”,但畢竟“人生難得幾回聚”!33名學生能夠從香港、廈門和泉州地區各縣市趕來參與了27人,其中有的還是剛出院就趕來真是“蠻拼的”。籌備組人員精心策劃、南安的同學以“東道主”的身份戮力奉獻等,都是與千裡迢迢從四面八方特地趕來參加的同學一樣,其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的境況特別感人!
我深摯地感謝他們讓我見證著這次聚會的始終!我更難以抑制這歡嘩過後還難以平靜下來的心情激動,我要玩味點在泛華裡的歡嘩。
說來慚愧:在學習、工作和生活中往往較全神貫注如“一根筋”的我,以前曾經在堂親要請我去“良子足浴”裡洗腳而我謝辭不了中竟詢問“良子足浴”在什麼地方,其實它就是緊靠在我們南安教師進修學校的右側的鄰居。退休前我也經常與南安一中老師打籃球,曾經看到他們穿著印有“泛華”的運動服裝卻對“泛華”一頭霧水,直到這次學生們把我載到它的懷抱,我才知道它是我們南安縣城唯一的五星級大酒店。那高大雄偉的圓形大酒店,令我這個“路癡”於半夜從歌廳要回房還得由我學生帶著我。
最可笑的是,當我要進房間後入廁所時,突然自動打開的馬桶蓋把我輕輕地嚇了半跳,原來它與後窗簾可以自動開合等一樣,是五星級酒店的特色之一。而當我與同事在另一個老師處座談前我也先進廁所,沒想到當站起身來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連內褲都濕了,還好我身邊的書包裡內褲隨身帶可以當下更換,否則別說有多尷尬了!
後來想想,可能是那位老師原來上廁後開啟過自動沖洗裝置留下一些水跡,我莫名其妙地“沾了光”。過後,當我與同房間的同事談及此事時,我自己也是啼笑皆非。這不是“陳煥生進城”般的笑料嗎?虧我多少也出差外省辦事過,但住上這樣的酒店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難怪有這麼點“初夜”的困惑和些許驚慌。但這些“逸聞”在歡嘩時節是不可公諸於眾掃人雅興的,只是作為“地下”處理。不過,在這歡嘩過後,反思一下我有多落伍和如何爭取與時俱進,還是有利於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
突然想到“泛華”的名稱是否與“繁華”有關了。單就酒店本身就不乏“繁華”氣勢,從大門內的服務人員昭然有個矮個子、黑皮膚而身著整齊服裝的外國人就可略見一斑。而清晨環游四周,圍繞它的竟有還未完工但框架明顯也已封頂的數座大別墅,高高在上黑呼呼立看武榮公園上游來水,聽說原來是要送給某些權要的,只因一些事情“風雲突變”,權要們誰也一時不敢去接受了以免“立馬被擒”,更聽說這座大酒店其實也曾難經營得下去,以前某落馬貪官要官方給資助三千萬要那主人提前開業,但他不敢,因為龐大的開支如沒有足夠的客源來支撐就是賠本的買賣。而如今中央“八個規定”下達,這座酒店向我們開放,到底是正式開業還是“別有一番風味”我是一無所知了。
“不務正業”地說點這樣的“道聽途說”,為的是順手牽羊反思一下:一些人曾經和繼續在武榮公園旁邊的這座酒店旁的“夢”到底還有多少?而現實又向我們這些酒店偶爾的過客昭示點什麼,似乎在催促著我們建造全民共有的繁華,鍛造生活的“五星級”。這才是更重要和刻不容緩的喔。
泛華裡的歡嘩雖然過去,但是聚會的很多優美的回憶不會隨著一時的歡嘩的逝去而黯淡,而會在將來會更散發著溫馨;粉紅色的通訊錄裡,將會促進聚會者攜手創造新的事業的輝煌、翠綠友誼的大樹!
泛華裡的歡嘩實在已經過去!任前夜卡拉OK廳裡的嘈雜的聲音、閃爍刺眼的燈光遠去吧,因為我們對那些沒有真正的留戀,而推心置腹或者雖然“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般的五味雜陳但又美妙無限的真情,那才是我們這次聚會精神的“五星級”,不是依賴在“泛華大酒店”裡,而是定格在大家的心上!
祝願傾誠來聚會的朋友們心身康健合家平安、事業發達蒸蒸日上、真情厚誼地久天長!
二○一五年十月七日寫於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