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早就起床忙著閱讀,天還黑著有人堅持要摸黑出門我就不去了。澆菜後仰望高空,有一處白雲像別具一格的鞭炮綻放。
鞭炮從來就閃爍著紅光點,這白雲稱不上,色調不對嘛。所以,念頭一轉,所傳照片的文字說明便成“白雲在空中徜徉”了。
“白雲在空中徜徉”清高俊爽,讓人心情為之輕鬆,膽氣也自豪放。比起乾枯的草和白穗在地上居然高高昂起其枯條呆板和死硬來,那白雲真是恬淡清遠。在秋天的早晨空氣特別新鮮、朝陽躲在另一處的雲層後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時候,這一處的白雲真有“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和“風景這邊獨好”的氣象!
忽然想起幾天前陪拙內在天亮後出去散步看到的另一番景象了:
在鄉間弓背形山路旁邊的一處還算不高也不太寬的土坡上,密密挺拔著十六條向天生長的“竹林”。這些“竹林”裡的竹子細長正在生長的“現在進行時”中,我心中暗暗詫異:
不是在春天裡怎麼會有如此青嫩的細竹構成的“竹林”?
都說雨後春筍不是在春天才有的嗎?
莫非這孤獨地在路旁一塊“高地”上突兀起來的“竹林”的挺拔的英姿,是在向我等路人悄悄詮釋著一種“不似春光,勝似春光”的生命、是在向人間發佈著“蘇世獨立,橫而不流”的神聖宣言!?
我的心靈微微顫抖,甚至於悄悄被震撼了。向“竹林”敬禮——您這山鄉間山路旁土坡上不屈的生命!您在這小土坡上高高昂起頭來,莫非正是探頭對著旁邊不遠小溪的清清流水的“梳妝鏡”,大早在“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
我相信,您就是讓我養心養眼的現代的“花木蘭”,我能在雞年的秋天與您在小天地裡相見,便是一段可寶貴的情緣。天地可以作證、日月可以同光。
都說竹子未出生時已有節,至凌空時仍虛心。這就是像鄭板橋等文人雅士特別喜歡竹子的緣由之一吧!
但是,前幾天欣賞到的“竹林”還是幼竹,還未到參天而彎腰親地時,所以還是一律匆匆趕路把竹尖徑直朝天去。這一點也特別感動甚至震撼了我的心靈。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我特像這秋天的“竹林”的一員,在自己退休後的人生“秋天”蝸居在鄉野不時髦于人世的當口,就像在那不寬也不太高的“土坡”上立足默默無聞又“與眾不同”地生長著。多少人不理解這秋來竹子為何還像春筍奮發向上,甚至在“竹林”的一個個高昂的頭顱裡還讓有些人覺得“桀驁不馴”。殊不知正在生機勃勃初向上生長的“竹子”從來就是這個“德行”,沒有這還“怎麼玩”,怎麼能在秋天裡演繹出新的 輝煌、讓未來的自己一竹參天?!
我見過的竹子也不少是參天而後又能彎腰垂向地面深情款款的。在童年的記憶中,我那在街道上的老家的公路對面就有這樣一大叢高聳參天的竹林,雖然它不像在它旁邊的那座“抗日陣亡將士紀念碑”那樣高,也像那座紀念碑一樣都早已“作古”不見蹤影了,但是,在我的心中仍然存在著這一叢高聳的竹林,就如把紀念碑銘刻在心中一樣不可磨滅!因為,這裡頭有愛國和熱愛生活、熱愛生命的文化,這是不以其外形的被糟蹋消失而消失的。
因為,我是人,是個崇道德重情義的人!
因為,我就是我,決不是隨波逐流的我!
正因如此,在我至今有限的人生閱歷中,每當我名聲甚好、事情順利“春風得意”“輝煌騰達”之時,我總像凌空參天的竹子溫柔俯身親近大地感恩根本飲水思源惜時精進不輕狂。而當我“生不逢時”或甚至“四面楚歌”時我卻能像初生的嫩竹愈挫愈奮堅強自愛不自卑,決不輕易低下高貴的頭顱。
我崇尚“天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不屑于“人道損不足以奉有餘”,從年輕時就如此,到現在更堅定!我讚美和實踐雪中送炭,淡然于趨炎附勢“為虎作倀”。因此,我可以尊重所有人,但決不是阿諛奉承溜鬚拍馬之輩;我可以忍辱負重默默無聞努力,但決不准自己落荒頹廢有負天人!
雲白的俊爽,竹挺的高雄,就這樣一視同仁甚至得天獨厚地讓我遇于“窮鄉僻壤”之間,這對于我這個從來把自己當做天地的 寵兒的人來說雖然不會感到“受寵若驚”,但是真正“風雲際會”遇到時還是難免要把把喜怒“形諸于色”,所以不揣淺陋要在這裡告知讀者諸君,既是福緣或許淺薄的我斗膽與熟悉的或陌生的好親友們的隔空肝膽相照傾談,又算是我作不負天人之厚我的努力吧!
雲白的俊爽,竹挺的高雄讓我激情滿腔,當我準備結束全文的時候,我不妨告訴大家:為什麼沒有“作家”等頭銜的我“幾十年日一日”筆耕不輟不卑不亢,因為渺小的我或許正如那秋天還有春天般激情的嫩竹構成的“竹林”一樣敝帚自珍:雖然在那不高不寬的小土坡上,但是我不因自己沒處在“名山大川”而自慚形穢,而是順其自然地頑強生長。不僅頑強生長,還偏偏就要不卑不亢地挺立在眾人經過的路邊一本天然!
雲白的俊爽,竹挺的高雄。我相信自己的未來前途輝煌,因為小小嫩竹總有凌空朝天的時候,在不遠的將來的寒冬裡能讓自己和大家感受到我的十分的自信“孕育生機一片”、在炎熱的夏季裡也也可以給自己和他人無邊的“心靜自然涼”!
寫于2017年9月14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