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過寒露,秋雨久久不來,除了晚上比較涼快以外,白天的艷陽還是讓人覺得“秋老虎”尚在。
這樣的天氣,早晨是段格外美好的時光。這不僅因為“一日之際在于晨”,而且因為它有人們渴望的涼爽。
用什麼充實這美好的時光呢?習慣早睡早起晚睡也早起的我,自然不會用睡覺來充實,而是用讀書寫作或打理種菜來充實。
尤其是種菜的活,很容易出汗,大早打理是最佳時節。昨天早晨我在寫好一文和收割兩個南瓜後,就立即著手要把前幾天砍下來遮蓋菜苗的木枝條和以前遮蓋南瓜的乾草等逐步集中到一起準備焚燒為土糞上肥。
因為昨天是先岳母忌日紀念日,拙妻將回其娘家,所以我盡量先在樓房周圍掃些引火的干松針等物堆積,光著上身送拙內去搭車後才回來開火燒火燒糞。
這初步燒告一段落後我才回房煮飯、吃飯,接著下來做“第二輪”燒的處理,並且逐步把漸次燒好的土糞(其實是近于土灰,因為這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規範的燒糞)澆水冷卻後上菜畦小心理弄。就在一遍又一遍的理弄中,我邊知道了拙內來電告知出行進程,也在下午近兩點時搞定一切。在讓菜畦和周邊矌地“舊貌換新顏”後,我也將馬不停蹄準備煮昨天的第二餐去。
就在這樣的時節,我偶然抬頭看到:在菜畦邊那棵木瓜樹高層的一處莖幹與枝葉間,一隻樹蛙正安然在那裡,那一派安靜祥和吸引我趕快用手機拍下來並綴上以下的開頭語傳于微信的朋友圈及諸群裡:
本閒人在鄉缺閒友,故常沒事找事做。大早寫文後乃準備燒土糞上菜地,忙得顧不上午睡。沒想到臨了看到木瓜樹上這小精靈竟不管我搞得“天地翻覆”而自己安然午睡,我為它拍近照它連眼睛都不睜開一眼看我!看來它比我更閒更坦然,或者也對我頗有安全感!?
漫道熱中熱,且觀閒外閒。應該說,為了燒土糞我不知流了多少遍汗了——既要讓新老燒糞材料無論長短大小乾濕都燒透,又要一絲不苟注意燒糞安全不危及他人,是絕對不可掉以輕心的。儘管樓後陽光遲到較涼爽,但身邊塵土飛揚烈火“燒烤”青煙繚繞,你不感“熱中熱”才怪!可是,一想到不願給蔬菜下化肥而要盡量上農家肥,我就增添了燒土糞的熱情和自覺,義務當周邊的“清潔工”也是樂在其中的。
“櫻桃好吃樹難栽,不下苦功花不開。幸福不會從天降,社會主義等不來”。這首老歌在我心中的份量決不亞于新歌的精彩。任何藝術作品本來就是植根于生活又反過來服務生活的喔。哪管“熱中熱”?我心有“甜中甜”——因為我清除焚燒的是垃圾,創造的是清潔的環境和農作物需要的肥料;我流自己的汗,自己的活兒自己幹,不等著別人來幫忙,這樣一種“自強不息”的勞動,對比起那些想不勞而獲去偷去搶去騙去做傷天害理的事來說,也算是忘我以行“至善”的一個自然自覺的表現了。
不懼“熱中熱”,因為有心裡的“甜中甜”。尤其是,如果人人都願意自食其力既不“等、靠、要”,更不為非作歹,那麼,這個社會就是美好的人間,哪需要抓那麼多被人稱作社會的“寄生蟲”的去“勞改”呢?!
不僅強盜妓女之類要獲得新生往往是通過勞動改造的,而且人人時時都要注意“活到老,學到老,改造到老”才不會蛻化變質腐化墮落。想當年毛主席準備進京執政的時候,早就把這當做“趕考”一樣充滿居安思危意識,嚴令自己率先垂范不當“李自成”。後來他的執政一直到他逝世,都證明他是終生注意自我改造而防患于未然的、是保持人民政權的社會主義江山不變色的!他是人們學習的好榜樣!
漫道熱中熱,且觀閒外閒。在區區鄉野旮旯之地,默默踐行永葆勞動人民本色的生活,這既是自然展現我們老有所為、老有所樂的的生活景象,又是自然顯示出我們在世俗紅塵滾滾人慾橫流中冷靜自處的一種悠閒自在的能力,還能繼續體現我們到退休後還能在社會上創造一些美好價值。這一點,許多方面的親友們都明顯意識到了——
“悠閒自在”就是一個大學女同胞在看我微信所傳後的第一時間的評論;
“老師真是一個藝術家”是我一個邂逅于籃球場上的朋友的由衷讚歎!
想想女同學的評論,對比木瓜樹上樹蛙的清潔平靜悠然,我深深覺得自己的“悠閒自在”遠遠不如它的“純天然”。
面對球友的偏愛過獎,我答之以“哪敢妄稱?只是對生物也有愛!”
這一切在“熱中熱”中體會到的“甜中甜”和感受到的“閒外閒”,對于堅持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我來說顯得何等珍貴!對于別人也有些“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的微妙感覺。就在剛才寅時,我看到一個舊日學生在看我《欣離塵俗網 至善天堂飛》後的“處于最完美的境界”的評論後,我不是飄飄然忘乎所以,而是基本清醒地認識到:無論境界有多完美都不是目的,因為生活的現實不是夢、不是單靠美麗的遐想能實現的,而是靠心存善念自強不息又充滿人生智慧的實踐來彰顯的信仰和理想。
關鍵在于,也許我們一輩子也不能絕對達到這樣“最完美的境界”,但只要我們能夠不管在怎樣“熱中熱”中都能鎮定自若、悠閒自得地朝著正確方向持之以恆地共同努力,我們一定會無須後悔而卓有成效地無限接近這樣的目標和“最美好的境界”的!
漫道熱中熱,且觀閒外閒。我真的在這喧囂的世界上願意努力當個悠閒自在的人,我也深深對樹蛙潔淨悠閒旁若無人在木瓜樹上的超凡脫俗般的生存狀態羨慕有加肅然起敬。我願意繼續認真向樹蛙學習這鬧中得靜的功夫,勉勵自己繼續努力向著“閒外閒”的境界攀登,成為一隻在“自強不息,止于至善”的天堂裡自得其樂的“樹蛙”,主動創造和享受生活中美好的一切!
寫于2017年10月10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