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耄耋老人,身染中風疾病、手腳與言語都有些障礙、身上也有其他創傷,為什麼執意要帶領在馬來西亞的下一輩親人回國省親?
為了故鄉生他養他的土地、為了他持之以恆敬奉的祖佛、為了他一如既然關心培養的親人。更為了在他健在的時候,把他的下一輩與故土親人的思想感情趣味成功連線,在“地球村”裡奏響親情交響的美好樂章!
忽然想起昨天在北京的國家大劇院裡,我的侄女有幸成為參與赴京演出活動的一員,我的在京的大學同組同學等也都在熱情捧場且在報道著此次演出的成功的事:
這是“世界和平之夜”廈門大學交響合唱音樂會。同組同學許加君說:“今晚演出圓滿成功!母校藝術團登台國家大劇院,還是具有信心和實力的”;同大班女同學陳輝君評:“尤其喜歡《自強》交響樂和《廈門大學之歌》,很有氣勢和特點”;石文年教授和李金復教授的女兒石蘭君也以幾幅圖示點評“這些音樂都特棒”!
而帶隊參加的女同學、廈門大學副校長詹心麗君則有感眾同學盛情而回禮:“衷心感謝北京同學們給母校音樂會捧場!!!對母校的熱愛和支持!!!”
在各地的同學們也有所慶祝和回應,我則願意說:“舉辦音樂盛事為了世界和平,這個創意很有歷史意義和富于前瞻性。祝願母校循名責實繼續努力,開創文藝服務世界和諧的新路子、創造出更多更新更大更好的成就”!
一所大學的小小的藝術團在國家大劇院裡舉辦音樂盛事,確實能夠為世界和平作出貢獻。而我的二舅父帶領其部分的下輩在百忙中特地撥冗歸國探親,由此能夠帶領我神遊四海就不足為奇了。
因為,正如恩格斯所說的意思一樣:看一個人,不僅要聽他說什麼、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而且要看他做什麼、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
這就有點意思了——明明我只是跟隨二舅父歸國一行在屈指可數的家鄉空間走一走、在十分有限的時間談一談,為什麼竟可以說我因為他們而“神遊四海”呢?
因為,天地之廣大一生不可能游盡,人員之眾多一輩子不可能交全。所貴者能夠“得魚忘筌”“得意忘形”,所善者在“見微知著”“滴水而見太陽之光輝”。關于這一點,我于今年11月6日寫的拉拉雜雜的拙作《萬里山河渡 滿腔情意飛》已略嘗試表達,在此恕不贅述了。
所謂“讀萬卷書,走萬里路”是人生追求美好的一種途徑,然而如果只是圖“熱鬧”“讀”與“走”而不“用心”,則恐怕失于捨本逐末、買櫝還珠。而如果願意也能夠對自然山川人物心領神會得其“此中三昧”,則自然容易形神兼備點石成金舉重若輕,“神遊四海”是“順手牽羊”的事了。
緣二舅神遊四海,秉一心眼窺三生。我是個雖然是中文系畢業的、把《紅樓夢》的前五回看了許多遍,卻忍讓一套《紅樓夢》四本在身邊閒置也不肯通讀它的“怪人”,所以我茫然于什麼“三生石上”“木石前盟”。我只是有感于至今閱歷而偷窺“三生”,總覺得自己的前生今世與來生,都是或將是適合與像二舅父這樣的深情重義的“有情人”深交!因為只有這樣,我的現實才能和諧愉快、我的靈魂才能充實有靠、我的人生才有光明溫暖!
雖然不通讀《紅樓夢》,但多少能感受“情種”的風韻。忍把往日朝夕相處的古式眠床、石磨、蓑衣、小酒杯、調羹等銘刻在深深的記憶之中,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去撫摸那些曾經伴隨我的淚水和歡笑的實物,因為對于國家來說,我僅僅是“寄人籬下”的“林黛玉”,“覆巢之下無完卵”不足為奇。“多情自古傷離別”,任其“冷落了清秋節”。
若再想到“黛玉葬花”中的“質本潔來還潔去”、“儂今葬花人笑癡,他日葬儂知是誰”?乃知道“真情自如”一本天然,“寧肯人負我,不可我負人”不僅是二舅父大人的心性,而且是愚弱之我的“原形畢露”無可逃避和生存“底線”不可僭越。于是偷窺三生擷取一心平靜,在這雨後天晴的清晨,讓我在既思一場“世界和平之夜”廈門大學交響合唱音樂會的花絮、又且聞一曲《三國演義》的些許歌詞中作結吧: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赴笑談中”。
“黯淡了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錚鳴,眼前飛揚著一個個鮮活的面容。淹沒了黃塵古道,荒蕪了烽火邊城,歲月啊,你帶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興亡誰人定啊,興衰豈無憑啊,一夜風雲散啊,變幻了時空。聚散皆是緣啊,離合總關情啊,擔當身前事啊,何計身後評?長江有意化作淚,長江有情起歌聲,歷史的天空閃爍幾顆星,人間一股英雄氣在馳騁縱橫”!
太陽高高地升起來了,願意“今日事,今日畢”的我還要去做別的事了。如果您願意聽喜歡唱歌的我把這歌詞的歌聲唱出來,那就等待我們有緣一聚再聚吧!
寫于2017年11月14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