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裡看花 水中望月
你能分辨這變幻莫測的世界
掏走雲飛 花開花謝
你能把握這搖曳多姿的季節
煩惱最是無情夜
笑語歡顏難道說那就是親熱
溫存未必就是體貼
你知哪句是真 哪一句是假
哪一句是情絲凝結
借我借我一雙慧眼吧
讓我把這紛擾 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
當我動筆要寫此文時,以上的歌詞就是不速之客了。也罷,緣分吧,容它首席之位。
其實我不需要這客人,因為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心思去在乎那些可能含虛情假意的應酬,每天我都在做著自己認為無害而有益的事情馬不停蹄。
但既然是不速之客便事非偶然。因為,就在好像一心一意“做最好的自己”的時候,總有些虛虛實實也是不速之客要來“煩”你,就像天上的雲飄忽不定搖曳多姿、就如身邊的霧給你一些撲朔迷離。于是,為了“雲開見月”,為了“豁然開朗”,我必須聽令心靈的呼喚,默默把參悟的鮮花採擷,釀就安然平淡的生活蜜自吮吸之。
于是,這一切就像題目所云之“如解如謎簽 若連若斷緣”一樣伴隨著你,有“簽”要解、有“緣”得續。即使不讓你著迷,也催你沉思:
一句似詩非詩:“清是中華一國號,美為乾坤兩大洲”,這好像不怎麼令人費解。畢竟,“清”作為國號早已成為歷史,“美”有南北美洲兩大洲倒是事實。
國號隨身仍有其歷史之大貴,人或在鄉野而美洲自存現實,此可謂“眼前所見未必是”,他日或能“別有洞天”。足跡可以涉及東西兩半球,自有其來頭不小,氣勢非凡。
如解如謎簽, 若連若斷緣。有“簽”要解、有“緣”得續。即使不讓你著迷,也催你沉思:早已聞有人自筆名“梅仁橋”,是不是雖其“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而別人多不知之,所以暗中以諧音自嘲自勵“沒人瞧”?這我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畢竟“錐處囊中”自然“脫穎而出”,其人早已飛躍太平洋到達美洲去飛翔了。
事實是有兩方面:一方面是故國人多“瞧”不到他故而好像“沒人瞧”了,好像是一種遺憾,遠隔天涯對于舊情有加者未嘗不是煎熬!另一方面是到底還是有人“瞧”:不僅有故國同窗好友千里迢迢“他鄉逢故知”、有暫時“海歸”故國從北到南一路如“乾隆皇帝下江南”,不管是求醫問藥雪中送炭,還是推心置腹肝膽相照,“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人哪怕曾經漂洋過海去生活,到底在故國還是風生水起到處有人“瞧”得起的。
因此,這“梅”開世俗的寒冬不是可怕而是正好,那一“仁”架橋相逢無礙,雖然聚離有時,到底天涯難隔,只多添些“人心曲曲彎彎水,世事重重疊疊山”的感喟、也多點“欸乃一聲山水綠”的讚歎“瞧”“瞧”!
如解如謎簽,若連若斷緣。有“簽”要解、有“緣”得續。即使不讓你著迷,也催你沉思:原略聞蘇軾“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萎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不料在此一憶“梅仁橋”中,另一個“梅友仁”成為不速之客了。
我說過,既然是不速之客諒也有些緣分,容其中席之位或也可。更何況“真情像梅花開過,冷冷冰雪不能淹沒,總在最冷枝頭綻放,看見春天走向你我”。于是也想想說說吧!
這“梅友仁”看來不是自棄者,觀其以梅自視,必有不畏艱險綻放芬芳的特質,更兼其絕非“目中無人”者而是心中有“友仁”之誠,所以雖存特質諒也不孤獨。
只不過是,我不知道這個“梅友仁”是否也有利用諧音之趣而暗含“沒有人”的浩歎?假如有,這就孤獨得不輕喔——
你聽:“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孤獨不?孤獨啊!難怪有人浩歎“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泣下”!
雖然孤獨,但畢竟並不是“沒有人”!因為,感歎者本身就是人,而且是“仁人”!
不僅是人,而且是不同凡響的一個人!因為,只有是不同凡響的一個人,才能在那冰天雪地之中、天下獨我之際悠然垂釣,真有幾分“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的豁達和雄渾!
但也實在不僅“鳥飛絕”高攀去了,而且一般人也“杳如黃鶴”“一去不返”,“落下個白茫茫的大地真乾淨”!
乾淨?聰明人在評論了“水太清則無魚”、“人太智則無徒”——終于明白點為什麼會如此孤獨的緣由了,因為不能“難得糊塗”喔。因為“曲高和者蓋寡”,所以有時有“沒有人”的幻覺也不是幻覺,因為不是幻覺才有“行屍走肉”的說法。這也就像魯迅先生把最清醒的人塑造為“狂人”的藝術形象一樣。
然而,作為俗人有人身人心,也是心理學中說的“群體動物”,需要在群體活動中找到安全感。有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再怎樣感到“沒有人”的時候還是會找自己的心儀的人的去處以求安,只不過其人其行未必得到一般俗人的理解和認可而已:
比如,家境不差才識不低的“弘一法師”,為什麼捨得忍別嬌妻愛子遁入空門,在也是“天下名山僧佔多”的閩南一些寺廟留下自己潛心向佛的芳蹤?難道真是“一生幾許傷心事,不向空門何處消”?謎!
又如,唐朝的浙江人羅隱“工詩善文”卻“累試不第”,乃至於在五十多歲後流浪為乞到閩南永春一代,成了傳說中的“乞丐身皇帝嘴”的奇人。難道是“天妒英才”還是“英雄多艱”?謎!
更如,在國民黨統治大陸的時期裡,為什麼有那麼多志士仁人不惜耗盡家中資財投身革命“毀家興國”、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民甘心“送兒參軍”或“送郎當紅軍”?是不是因為“覆巢之下無完卵”?謎!
人間事,“如夢如幻如霧如電”者多,但生活畢竟不是夢,不是可以靠忽悠成事的。所以啊,“梅友仁”未必是“沒有人”,而也是不僅有人,而且是有不同凡俗的人!
因此,如果遇到有些熟人反如陌路“對面相逢不相識”、或碰到素昧平生卻“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人,我們都不要感到太不可思議,因為這是“緣至而聚,緣盡而疏”啊!我們都只能隨緣而樂,隨遇而安,不要讓傳統的思維定勢把自己搞得支離破碎悲痛欲絕或萬念俱灰呼天搶地了。相反,也許我們曾經“過盡千帆都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但我們要“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自信“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自信“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有趣的是,“梅仁橋”的筆名與“梅友仁”的暱稱都有“梅”與“仁”在其中,可謂佔據了名稱的不止“半壁江山”,而恰又
值此冬漸深而由有“梅”昂首揚芳、更有“仁”奠基安心,則自有“橋”作為溝通現實與理想、有“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共同創造人生的輝煌。物勞我等再作臆想,只管“仰天大笑出門去”、“直掛雲帆濟滄海”!
如解如謎簽,若連若斷緣。有“簽”要解、有“緣”得續。即使不讓你著迷,也催你沉思:什麼詩句、啥“梅仁橋”筆名、“梅友仁”暱稱都是別人有所寄托的事兒,我大早臆測一通,這如同自言自語自調自適,且充居此文下席之位而一笑了之。
如解如謎簽,若連若斷緣。有“簽”要解、有“緣”得續。社會多少“簽”待解、人間多少“緣”待續!但這不僅是我一個人的事,而是大家的事!伴隨公雞啼鳴我可以稍息和活動去了。
寫于2018年元月4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