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東門人,卻出生在後坑地,算是東門邊上人。如今連後坑埔上的街道家業早已被有的東門或非東門人毀壞了,上世紀末逃到距離東門更遠的地方生存。東門裡熟悉的的公眾江山,大多隨“改革開放”化公為私為少數東門或非東門人的私有財產似的,由他們為所欲為愛咋咋地了。于是,莫說當年白居易在古都長安“居之不易”,我至今也在東門居之不可能了!雖然原籍是剛被冠以“美麗鄉村”“和諧鄉村”的地方,實際上好好的家破落了,好好的人離鄉背井了!
接近年底迎新年,本不該說這些東門邊的破事來掃大家的興。不是有人主張聚會時不訴苦嗎?然而,因為還是有正爾八經的東門鄉親,他們從來不像某些“弱不禁風”的人怕訴苦,但也不是不懂得生活中的真“享受”。表現在最近的生活中,就有不止一個東門鄉親滿懷善意地勸告我別穿那雙鞋面表皮已經明顯脫落、鞋幫也有明顯折斷痕跡的半桶黑皮鞋。理由是:我雖不是趙本山“不差錢”,但是一雙好皮鞋還是買得起也應該買的。還說,這樣的破皮鞋是他們當農民穿的才適合。
我微笑著回答,我本來沒把自己不當農民看喔,都是人嘛!
我還說,我家裡像這種半桶皮鞋好的現有兩雙,一雙是孩子給我在網上買的如同軍用的水陸兩用皮鞋、好穿又實用,已經穿了好幾年質量和款式都是“槓槓的”。
另一雙是我向蒙古人來這裡賣貨的人買的,裡頭還多了毛茸茸的白毛呢,這雙現在是大冷時才在屋裡穿的,還很新。即使今年這樣冷也還沒穿。畢竟咱們這兒的冷,遠比不上上海等地的冷啊。
我還說,之所以我願意在幫忙堂親辦喪事的晴天日子裡穿那破皮鞋,是因為穿了也很舒適也暖和,我也不僅不嫌它難看有礙觀瞻,甚至骨子裡還故意要以這樣的外觀示人以探人心!
我自知,在堂親中,我是最沒有建新房的人,街道老店的被毀破落,比這雙破皮鞋慘多了也難看多了,雖然也有人關心過要翻新它,但是翻建房屋畢竟不如買雙好皮鞋那樣容易操作,某些東門的非東門人在其旁正仍違章建築、還費著心神在籌謀著什麼我們是不知道了。能顧得上的是幸好在家母的“嘮叨”下我們在近二十年前有了今天可以暫時安住的“安樂窩”,于是感受著建房熱和炒房瘋,我們只好冷若冰霜自守自安,顧不上別人好意或不懷好意的“飛短流長”了。
但我要感恩真心關愛我的堂親!我也欣慰于這樣的堂親雖然是農民,卻是穿著油光珵亮的皮鞋住著信物。還有我的親戚和其他鄉親及非酒肉之交的朋友也關心過我,他們也都住上了新房與時俱進!
人,被控制少了。房,何苦那麼多?在這樣房市瘋狂、金錢貶值、到處需要錢而“開口求人難”“如吞三尺劍”的時候,我們這些“陽光收入者”是無能趕上時髦揮金如土的,也是決不敢東施效顰地像某些“英雄”“賢達”去跟著瘋狂“按揭”債台高築的!因為我們不精通也難順應“潛規則”。公開賺得的一點陽光工資,只提供陽光使用,是不好把它孤注一擲在“鋼筋水泥妓女”身上的和為“拖破鞋”的“作嫁衣裳”的。
即使樓市崩盤、經濟泡沫破滅房價甚賤,如果沒有相應的人生活的實際需要,買房子來攀比以為是“層次”也毫無必要。
人的平安,才是重要的。可取的人的不斷發展,才是更重要的!如果撇開人不去修養和完善,卻捨本逐末去瞎跟風追逐房產,那豈不是捨本逐末買櫝還珠嗎?
不管是東門,還是廈門、或是金門,門門都該先有可取的人、可造就的人,才可能有可持續發展的好事,才是我們應該為之努力奮鬥求成功的,否則“神馬都是浮雲”不是八卦。
記得三十多年前有個東門人生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後來經過許多曲折作過許多努力好容易才建起新房。他是我見義勇為雪中送炭幫忙建新房者之一,他當時對我說:如果他要是沒生男孩,他是不準備建房的。
他有對于男孩的偏愛或偏見,但是畢竟因為有個好男孩而建房了。如果按照我的觀點,他還有三個乖女兒,早就該建房子了!但畢竟“出錢人主意”,輪不到我指手畫腳。
育人和建房都是重要的大事,不可掉以輕心。無論是房多人少,還是人在房危,對該住房的人來說,都可能感到焦慮和心寒。不是由人享受住房的安樂、卻是要利用房子來壓搾人痛苦人,這從來就是逆天害人的勾當,只有喪盡天良在“摸著石頭過河”的糊弄鬼中的人才做得出來,誰也不會讚賞這種搞鬼的行徑的。
雖此,但“搗鬼有術,也有效”。廈門的房價就是在搞鬼中“扶搖直上九萬里”,壓倒千家萬戶的幸福,而廈門東門的金錢貶值造成民眾生活幸福指數嚴重下降則是一樣的。忍見聞許多人以區區一套套房自詡為百萬或千萬富翁而不知被鬼忽悠的盲目樂觀的樣子,我們不明白曾經自信“聰明”“智慧”的中國人為什麼算不清這筆似實實虛的大賬目?為什麼不明白房地產突然崩盤是鐵定的事、凡事要從實裡算賬,不要在虛中瘋狂?!
還是從東門到廈門,想當新郎新娘的的人們好像一夜間都見錢不見人了。不必先問人好否,只管先問有房否。舊房還不算房,要新房可以夫妻獨居的才算房,真個“哪壺不響提哪壺”,官方“一切向錢看”悄然變臉為民間“一切向房看”,為了一房可以孤注一擲造成許多人人自危的現象,好像沒有新房就過不了好日子了,有了新房哪怕負債纍纍以淚洗面也是十分“榮光”的。這是遭受誰或什麼“洗腦”而洗得如此顛三倒四荒謬絕倫呢?不知道!看來東門廈門雖然都有門,但是沒有哪個門可以關閉頂住八面邪風,只有大“開放”其門任歪風邪氣橫行!
但是,在東門或廈門,有些門還是早就被關閉上了:比如東門某些原來公有制的公家企業給群眾分紅的門早就被關上了,人民的利益變成了某些人的私利;廈門鼓浪嶼任人們免費遊覽的門也早已關閉上了,人民的公園變成某些人賺人民幣的地方。
這些倒退現象就像傳說中的劫匪說的“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竟然在現代生活裡活生生到處林立:索賄才給辦事的、繳費才給過路的、給回扣的才給服務的等等一時如同“牛鬼蛇神紛紛出籠”,東門廈門一片烏煙瘴氣。不過,就是這樣的地方,還在“有錢能使鬼推磨”中要給冠上如同“美麗鄉村”一樣的“宜居城市”的頭銜呢!這是幸還是不幸?
因為東門廈門門門圍繞錢轉,很多脫離實際在做“應景文章”,所以有些地方的商店關門率就如同離婚率一樣節節升高了。因為既然“一切向錢看”“一切向房看”,誰有錢有房誰就不只可以“三十六宮七十二院”,什麼“曾經擁有”的“露水夫妻”可以“偽劣種子遍地撒”,真正有愛情實際的反倒如同鳳毛麟角,因此造成的離婚悲劇就更加重了善良老實的人民的生活的災難,而讓那些形形色色的合法的或非法的闊佬們為所欲為甚囂塵上,社會的不穩定與喧囂浮躁更加重了,不治就將積重難返!
說了東門廈門略提點金門。我曾經在晉江圍頭參觀過曾經的金門炮戰的遺址,也在金門買過兩把據說是用炮彈鐵皮鑄就的菜刀在用著。究竟是不是有那樣多的炮彈鐵皮製作菜刀我沒法考究,我只是在想,氾濫在東門廈門一帶的不正常的事,會不會同樣也氾濫在祖國的其他地方?這些破事如果不好好及時治理,最終是不是又要靠更慘烈的“炮戰”才能解決問題?我實在也不知道!
我也想到我曾經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攀登過的山東泰山,經過“岱廟”去登“一天門”、“中天門”而進入“雲步橋”,再繼續沿著陡峭的“十八盤”登上“南天門”進入“玉皇頂”到“碧霞寺”許願的事。那時,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紮著綁腿還興致勃勃登山的情景至今我想來還敬佩有加,這與她健康飽滿的精神力量有關係。這也是毛澤東時代的特色的餘韻使然——不是“物質掛帥”!
而如今,看微信視頻復旦大學錢文忠教授講這泰山腳下的孔孟故鄉里,就嚴重存在著許多老人因為無人贍養而不得不自己“抱團養老”,在居住區之間的空地集中大量這樣的老人,六十歲的照顧七十歲的、七十歲的照顧八十歲的,照此類推。這是多麼驚心動魄的事啊!在宣傳仁義的祖師爺孔孟的故鄉竟然出現如此嚴重的與“老有所養”背道而馳的悲劇,由此可知曾經享有“禮儀之邦”和美好的家庭觀念盛名的祖國被邪惡勢力傷害到什麼程度了!
中國人的人口數量和質量的問題,很明顯擺到當代每個中國人的面前——應該從國策的制定與實施上進行實事求是的反思和改善、應該在中青年大多被逼成了“流動工”不能具體顧上家庭的現實中深刻反思和有效改善、應該在近幾十年來道德崩盤唯利是圖的思想觀念上出以公心反思和對症下藥改善。否則,不須別人明火執仗來消滅,祖國早已被“和平演變”成親痛仇快了!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杜甫的詩是在說當時還是預測到現在呢?我迷茫了!
腦海裡門門那些事兒告訴我們:無論東門、廈門、金門,都是在祖國的土地;不管“一天門”、“中天門”、“南天門”,到處都彙集著九州乃至四海去遊覽的人。我們到底是要繼續信口吹牛搞虛浮的“GDP”“打腫臉充胖子”禍國殃民令國家百孔千瘡,還是該群策群力地力挽狂瀾興利除弊,讓我們的家鄉與祖國成為名副其實的“美麗鄉村”、“和諧鄉村”和“宜居城市”,這是一個每個中國人都要用行動正視和回答的問題,也是刻不容緩的要解決的家國的“頭等大事”!
寫于2018年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