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濱這國家得天獨厚,雖是時不時有些天災人禍的降臨,樂天的國民,每次災難都能迎刃而解。在經濟不景氣時,背井離鄉出國謀生的國人應運而生,最後成為這個國家的英雄,是他們的血汗養活了各自的家庭,也維持了國家民族的生存與增長。說他(她)們是現代的民族英雄並不為過。理所當然地接受國人的讚揚與敬禮。
他(她)們是菲律濱共和國經濟發展的頂樑柱。
菲律濱出國謀生的男男女女各行各業,最早出國謀生的菲僑大都是夜總會歌手與樂師,早在三四十年代的夜上海就有不少菲僑的身影。唱歌跳舞是這民族的專長,這壟斷了夜總會,說他(她)們是歌手、樂師或是音樂人都可以,能歌善舞的“音樂”人,這雅號是當之無愧的。
記得中國成立五十週年國慶,我跟我們宗親會去了一趟北京、大理、昆明等城市旅遊,在大理我們下榻的酒店裏的夜總會、餐廳的歌手、樂師都是菲人。
我想中國的大中小城市的歌手,應該也都是菲律濱人。最近保姆這一行,也漸漸地被菲傭填上了。聽說上海、廈門等大城市,一些中産階級的主婦們,閒談中都以家有菲傭而引以為傲,只要中國政府開放菲傭入境,菲傭將成為中國保姆這行當中的主要生力軍。希望菲中能排除外來的干擾,加強友誼,能打開接受菲外勞的大門,對菲律濱將是一大喜訊。
菲律濱的合約外勞,填補了勞力市場的空白,舉凡海員、廚師、保姆、酒店侍應、司機……幾乎囊括了大多數的勞力職別。菲律濱的勞工名聞遐邇。
合約勞工妻離子別,也因此造成了不少家庭糾紛。
時下有一則微信,雖是有點幽默,在笑聲裏有淚光閃爍。
笑話是這樣的:外勞發短訊給在家的妻子。
“我們的小什貨店生意怎樣啊?”
“已發展成中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了。”
“我們的摩托三輪車呢?”
“賣掉了,換了部小轎車。”
“孩子呢?好嗎?”
“都很好,你離開時一男一女,現在已經增加了二男一女了。”
“……”
這則對話,一點也不好笑,想出這則對話的人未免也太那個的了。
記得有一年,我去了一趟台灣,返程時,與同排對面坐著一位老婆婆,神情憂鬱,手中抱著一個用紅色布包著一個小盒子。空中小姐很有禮貌地要求把那紅布包,放到頭頂的安放手提行李的地方。那位老太太目光呆呆的,看也不看那位空中小姐一眼。
我看到紅布上寫了幾個漢字,那位老太太手中抱著的應該是他的兒子的骨灰甕。我暗示服務人員我的看法,那位服務人員心領神會,用同情的眼光看那位老太太,一直到飛機平安抵埠。
我的懷疑應該不會錯,也許老媽媽手捧在台灣工作的兒子的骨灰回家。而他的兒子也許就是數不清的外勞中的一位。
這些告別家國到陌生的地方工作的勞工們每一位都有一部血與淚的辛酸的故事,這些故事可以寫出很多不朽的詩篇,可以寫出不少有血有淚的小說。
二○一八年。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