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賭成習,在新中國成立後曾經灰飛煙滅,到近幾十年又死灰復燃。不管這是幸與不幸,都是人們該認真思考與解決的社會問題之一。
我雖然到過首都,也略為出國為客,但我長期居住于鄉村,對于城市是否有賭不甚知道,只覺賭球大概不乏其人。而對于鄉村之賭,則見得較貼切,什麼六合彩、“磕牛”等等,雖然花樣繁多我不懂也不學,但是因此知道賭風甚盛,可以說積賭成習了。
不僅農民兄弟好賭成風,巾幗也不讓鬚眉在當“牛頭”,耍起撲克牌那老練勁啊,真是“功夫嫻熟”令我被望塵莫及。可見“術業有專攻”不止于研究界的專家,而且“高手在民間”。只不過,這與雜技和歌唱、書法、演講等“高手在民間”有不同,賭術越高,離正業或許越遠罷了。
不僅文盲或文憑較低的人可能好賭,文憑高的好賭恐怕也不乏其人。尤其是對于有不義之財收入的高文憑者,甚至於盜用國資到賭城澳門參賭或許也有!由此看來,賭風之日盛、積賭成習早已“成氣候”了!
正因如此,我們這種遵守傳統美好倫理教育的不敢賭、不肯賭者,自然“落伍”于如過江之鯽的賭人們,顯得很“不識時務”和“僵化”,不能“與時俱進”了。因此,退休幾年來,見聞某些“老人會”組織雖有看報奏樂之事,但是更多的是煙氣瀰漫,賭博成習,我輩不禁望而卻步了。
我相信“群眾是真正的英雄”,很多群眾都是務正業出身的,但為啥許多也免不了愛賭?我以為未必是群眾“素質低下”,而可能是當官引導無方甚至是帶頭賭博所致。
我因此想起當年解放區的群眾,在毛主席、共產黨領導下的他們投身于轟轟烈烈的土地革命活動,“打土豪,分田地”真是“收拾金甌一片,分田分地真忙”,勞動群眾翻身做主人,揚眉吐氣過日子。都說農民“小農意識”很自私,但是,當時翻身的農民卻很懂得感恩與答恩,大公無私地送郎參軍、送兒參軍的層出不窮,何須如當年國民黨“抓壯丁”?!
當時的毛主席和共產黨不僅搞土地革命,而且及時地用農民協會、婦救會等組織形式,將農民群眾很好地組織和協調起來,讓他們在業餘的時候有正事可幹,使惡習之“邪不可干”。于是,民眾生活呈現健康活躍的好局面,不是“一盤散沙”,而是能與堅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軍隊攜手建設和保衛祖國,真個“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
由此看來,“正確的路線確定之後,幹部就是決定的因素”。一個地區的人民生活狀態和業餘生活情景的好壞,與當地掌權這的導向密切相關。積賭成習的現象在民間,但是根源恐是在官方。
最近幾年的反腐聲音不小,雖然力度未必大,但是已經證明反腐是民心所向。官風腐敗一除,民間賭博之惡習自消。然而,有人竟煞有介事地說因為反腐無可貪了,所以許多政府部門的人就認為他們消極怠工混日子就很“正常”了。這真是不合邏輯的悖論!
國家給公務員工資就是讓你為民辦實際的好事的,否則你就是尸位素餐,隨時可以叫你下台!豈有要能貪不義之財才肯幹正事之理?!
這正如有個傳說一樣:聽說,以前有個教書先生正確地把“島”用閩南話正確地讀為“島”後,另一個不學無術又自作聰明的人卻把“島”用閩南話讀為“蹲”,“理由”是“鳥蹲在山上”,後來,這個雖把“島”讀音正確卻沒有私人背景的的人,三天後就被校方開除了,而那個亂把“島”念為“蹲”的有私人背景的人,卻足足在那學校呆了三年誤人子弟。
這也如同亂世年頭的“黃鐘毀棄,瓦釜雷鳴”一樣。都是與當時官方主導的社會風氣密切相關。
由此看來,反腐真正落到實處,民風自然就在好官的導引下恢復正常。否則,不止賭博、而且嫖娼、販毒、行賄、受賄、詐騙、造假等等社會的病症都將死灰復燃或甚至變本加厲,甚至連山上的青松翠柏都鬼使神差般被焚燒與砍伐,讓位于人見人厭的“亡國樹”(速生林造紙樹)。難怪一般的民眾無力脫俗而聊以“飲鴆止渴”啊。畢竟,人是需要勞逸結合的喔。
說積賭成習後,還得勸去厚歸薄。這是對閩南的葬俗而言。中國人雖然主張要養生送死,但倡導“厚養而薄葬”。可是,閩南的風俗在辦喪葬事方面往往捨本逐末,搞得一邊哀哀叫嚷“死家死官,傢伙任人搬”,另一邊卻逆來順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結果呢,舉辦喪禮如同慶祝喜事熱鬧非凡,甚至唯恐不奢華地“厚”辦,動不動幾萬塊上十萬開銷一下子蕩盡,不知道在熱鬧中有沒有人在渾水摸魚趁火打劫,忍心去賺形形色色的“回扣”還在宣揚自己的“仗義”的否?只知道大擺筵席勞民傷財人困馬乏實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為啥不能移風易俗而給辦喪事的家屬雪中送炭做些實際的好事以顯“堂親萬世”之情,卻一定要“冤冤相報”般彼此勞民傷財折磨的筋疲力盡才“夠威夠力”呢?
為啥不在辦喪事中去厚歸薄,而在贍養親長時去薄用厚呢?!
人們在心裡和思想上都不樂意讓人講自己“腦子進水”,可是人們在行動上真的怕“腦子進水”嗎?我大惑不解!
說積賭成習,勸去厚歸薄。“六歲”人的“童言無忌”,不知是否會觸犯許多“大人先生”?但我要說,我的本意實在是在正視現實中呼籲移風易俗而獲得彼此雙贏的結果的,不知讀者諸君以為然否?
寫于2018年8月13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