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理想不說夢,只說我有一個情想。
“發乎情,止于禮”,行于義,落于實。“自強不息,止于至善”!庶幾可也。
自小無知無志,只懂循規蹈矩,稍微有成,都是實的;少年無父無君,依賴親長與不敢懶惰並行,得有寸進,不是虛的;中年正值改革開放,愚卻不知通變,人家多有“第二職業”成“常態”謀財有方,我卻仍一心一意忠于職守,盡心盡力奉獻。
縱使格外開工,也是義務主持:搞教學時之每週至少一次業餘的“鶯鷹互學周會”,成了嗷嗷待哺般的莘莘學子們主動熱情參與,共同汲取思想感情趣味的智慧瓊漿的“樂園”、搞教研時之“南安中學語文教與研互助火炬行動隊”,成了與老師們共同迎接德智黎明的曙光的“夜行者”、平等互助的“沙漠”上的“及時雨”;老來退休更不謀“外快”,無論是繼承在職時之筆耕不輟,還是籃球運動與音樂、書法學習之持之以恆,都是雖“不名一錢”而孜孜不倦,為弘揚祖國優秀的傳統文化與世界的蔚藍色文明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因為我尊敬董必武先生的雅馴:“逆水行舟用力撐,一篙松勁退千尋。古雲此日足可惜,吾輩更應惜秒陰”!
有朋友奇怪說,他到南安文壇為何沒遇到我?
我說,我沒主動去靠近組織,組織也不知道有我;接觸很多書法家的朋友看我率性的書法錯愛,甘心買了宣紙和筆墨請我到他家去練筆送給愛國僑胞,我很感激;打球回來邊在學校門衛處唱歌,有聞者的老師奇怪于我為什麼不去報名上中央台的“星光大道”去亮嗓,我說咱布衣之族“下里巴人”恐難登“陽春白雪”之堂。
更有朋友在四十多年前就贈相冊題詞以勉勵:“卓爾不群酬壯志,有以善處報家國”。偶爾回眸,不勝感慨:友不知我無志怎有“壯志”?但友知我“不群”果然不群!
從小只愛與人人都好,所以沒有特地交朋友,至今才知道不可能“人人都好”;從小略知感恩與答恩,至今才知道感恩有道,答恩未必有門。
因此,我不說理想不說夢,只說一個情想:在這退休養老時期,我雖然不配說:“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但雖然沒學法律的我,曾經“自己背上背皇金給別人看風水”,幾十年來免費為別人打勝官司多場、幾十年來我在日常生活中也有效地義務為別人排憂解難屢見不鮮、幾十年來我的學雷鋒做好事是家常便飯!因此,我可以自己請問:什麼人能幫助我在什麼地方義務開個以我微信名“山間聽琴”為名的講壇,讓我可能跟更廣闊的地方更多的人群彼此暢所欲言、盛事共襄?!
遠在天邊的且不敢多想,近在咫尺的,有金淘百年歷史的“書院”,我們的鎮政府、我們的鎮商會、我們的老鄉們支持開辦嗎?
我早已在三十多年前就說,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時代病是肺病,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時代病是癌症,今後的時代病是精神病。
我不知道現實是不是不幸被我言中,但我知道生活中存在著不少由于尖銳的心理矛盾導致的一系列惡性循環的惡事的孽生。
可以說,最近重慶一輛大巴墮入江中造成15人喪生,也包含著車上人有程度不輕的心理障礙。
如果平日能有效排除那些障礙,那就較可以防患于未然了。
也許正因為此事的觸動,我更強烈了表達一個情想的慾望:我渴望用我的有生之年,利用我的綿薄之力回報于我身處的家國與社會,不知道能夠在大家的幫助下如願以償否?
我的人生命運多艱,我的頭銜實在清寒。我是作者但不是作家、我是書法愛好者但不是書法家、我是歌唱愛好者但不是音樂家、我是演講興趣者但不是演講家、我是以行善為樂者但不是慈善家。
我的人生命運多艱,我的頭銜實在清寒。一個國家首次恢復高考的本科畢業生,別人晉陞中學一級教師職稱或高級教師一般只須五年,我雖成績卓異,但晉陞一級教師職稱時間偏偏得耗費九年、晉陞高級教師職稱竟更耗費了十二年。
在同一次選舉中,別人民意測驗得票第二名可以成福建省級的“優秀教師”,我民意測驗得票第一名只是成縣級市的“優秀教師”,據說還要領導中有人仗義執言才有!
但得到民心我已經滿足,更加努力造福馬不停蹄。沒想到後來我不僅再次成為縣級市的“優秀教師”,而且雖沒送為“特級教師”,卻成了泉州市的“書香教師”。
忍不住偶爾輕輕低吟:“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真的是這樣嗎、我能像這樣嗎?忍不住再喃喃自語。
誰能高抬貴手,放飛我這一個情想的和平鴿、助力我走上退休繼續造福社會的康莊路、給生我養我的家國和社會傳遞滿滿的祝福和豐厚無邊的和諧與幸福!?
寫於2018年11月6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