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另一個紀念菲律濱“慰安婦”的菲律濱雕像被移走。隨著國際壓力的上升,現在是安倍政府承認其戰時歷史的時候了。日本大多數人都承認這一點。
2017年12月,在面向馬尼拉灣的羅哈斯大道上建立了一座紀念碑。它是為了紀念二戰期間被迫在日本軍妓營裡做性奴隸的菲律濱“慰安婦”。
2018年4月下旬,在日本外交部對豎立這些雕像表示“極為遺憾”㕕之後,菲律濱公共工程和公路部拆除了雕像。由於日本在基礎設施投資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總統羅德裡戈·杜特爾特建議將雕像放置在私人財產上。
12月28日,在拉古納省聖佩德羅市( San Pedro, Laguna),另一座為前慰安婦建造的雕像被安裝在一家天主教的老人收容中心。日本駐馬尼拉大使館表示,此雕像“非常令人失望,與日本政府不相容”,兩天後雕像被移走。
這一次,杜特爾特政府指出,這座雕像是“致力於和平和婦女賦權”,使用私人資金,建造在私人財產內。這是言論自由。菲律濱慰安婦權益維護組織(LilaPilipina)表示,日本政府要求我們“忘記戰爭罪行”。
第二座雕像的拆除讓人產生了這樣一種看法,即安倍晉三政府有系統地努力根除安撫婦女的公共雕像。按照同樣的邏輯,所有的大屠殺紀念館都應該和其他的歷史暴行紀念館一起被取走,因為它們都是對過去的不方便的提醒。然而,德國政府對納粹時代的態度卻大相逕庭。腦葉切開術並不能阻止現實生活中的悲劇。
直到1993年,日本政府還一直在否認慰安婦的歷史。但那一年,在一項政府研究之後,日本內閣官房長官河野洋平承認日本帝國軍在二戰期間強迫慰安婦在軍營妓院工作。2015年,河野重申了這一聲明。
那麼,為什麼安倍政府要篡改歷史呢?原因是歷史性的,也許是其個人的問題。
性奴隸、岸信介和冷戰
據估計,日本戰時性奴隸的數量為20萬名女性,然而,上海的中國國學者認為,1932年在上海建立了日本“慰安所”,其實際數字為36萬至40萬人。在日本篡改主義歷史上,這些婦女角色被低估了。“慰安婦”這個詞是日本帝國軍性奴隸的委婉說法。大多數婦女來自日本佔領的地區,特別是中國和韓國,還有菲律濱。緬甸、泰國、越南、馬來西亞、台灣、印度尼西亞、新加坡、東帝汶和其他地方都設有舒適站。荷蘭和澳大利亞也有數百名“慰安婦”。
安倍對歷史有著極右看法。他隸屬極端民族主義的“日本會議”。這個組織企圖使日本重新軍事化,並重振日本帝國主義,其中包括強烈否認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慰安婦歷史。這就是為什麼在20世紀90年代後期,他領導了有爭議的日本人。歷史教科書的篡改,淡化了日本的戰爭罪,包括對“慰安婦”犯下的罪行。
但還有一個更私人的原因。安倍來自一個政治家庭王朝。他的祖父安倍晉三和父親安倍晉三是著名的政治家。他的母親是備受爭議的前首相岸信介的女兒。從1933年開始,岸信介稱讚納粹德國是日本的榜樣。1937年,他簽署了一道手令,要求在日本偽滿洲國使用奴隸勞動。男子的奴役為日本在亞洲佔領的中國,韓國和其他殖民地的婦女作為性奴隸的剝削,鋪平了道路。
由於岸信介在滿洲國的殘暴統治和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參加東條英機戰爭內閣,他被列為甲級戰犯,被監禁三年多。在德國,納粹領導人被起訴,但在日本卻沒有。因為當華盛頓對蘇聯發動冷戰時,它需要日本作為亞洲的重要盟友。
那時候,許多日本戰爭領導人被美國釋放並徵募,以鎮壓日本共產黨和社會主義者。其中最著名的是岸信介,他是“美國最喜歡的戰犯”,他在“1955年制度”中發揮了關鍵作用,使自民黨成為日本的主要政治力量和直到今天美國的主要盟友。
國際糾紛中的風險上升
戰時性奴隸不僅僅是“歷史”,雖然安倍的改革者試圖向更多的婦女開放經濟,但他的政治卻促進了大多數日本人反對的再軍事化。儘管日本是世界主要經濟體之一,但在《全球性別報告》中,日本在全球排名中僅排在110位,遠遠落後於緬甸和印度。揮之不去的帝國主義幻想導致日本經濟衰退。
在亞洲其他地區,關於戰時性奴役的強制沉默是不可接受的。2015年12月,安倍和韓國總統樸槿惠(Park Geun-hye)同意解決“慰安婦”爭端,樸槿惠後來因腐敗被彈劾。東京將支付區區830萬美元給一個基金,以支持剩餘的受害者。韓國將對這個問題保持沉默,並為受害者移除一座紀念雕像。
韓國人批評這項奇怪的協定。在帕克被監禁後,首爾開始要求對受害者以及聯合國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委員會(CEDAW)予以承認。戰時性奴隸不僅僅是“歷史”。雖然安倍的改革者試圖向更多的女性開放經濟,但他的政治促進了大多數日本人反對的再軍事化。雖然日本是世界主要經濟體之一,但它在全球性別報告中僅排名全球第110位,遠遠落後於緬甸和印度。揮之不去的帝國幻想促成了日本的經濟衰退。
強迫對戰時性奴役沉默,這在亞洲其他地區是不可接受的。 2015年12月,安倍和韓國總統樸槿惠(後來因腐敗而被彈劾)同意解決“慰安婦”糾紛。東京將向支持其餘受害者的基金支付微不足道的830萬美元。韓國將對這個問題保持沉默,並為受害者拆除紀念雕像。
韓國人批評了這個奇怪的協議。在公園被監禁之後,首爾開始要求承認其受害者以及聯合國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委員會(CEDAW)。聯合國人權委員會還呼籲日本承認其侵犯慰安婦的人權,承擔法律責任並懲罰負責任的個人。
由於國際呼籲無效,辯論進入了一個新階段。最近,韓國一家法院授權扣押屬於日本鋼鐵住友金屬(Nippon Steel&Sumitomo Metal)的資產,此前這家日本公司未能遵守早先的賠償被迫勞動受害者的命令。上周,東京稱法院的裁決“極為遺憾”,而韓國總統文在寅敦促日本不要“將問題政治化”,並採取“對過去更謙遜的態度”。
慰安婦問題不應政治化。正如河野聲明所證明的那樣,自20世紀90年代初以來,日本的大多數政治領導人和大多數日本人都承認慰安婦的歷史。正如民調顯示的那樣,只有五分之一的人口不承認慰安婦的歷史,這是安倍的核心選民。
如果安倍政府不承認過去,就不能獲得繁榮的未來,而是會使其成為負債纍纍的國家,蒙上了陰影。
這些紀念慰安婦的雕像代表了歷史的真實性和過期的道德權利。銷毀它們的努力,最終是會失敗的。一個被拆掉,另一個將被豎立在別處,直到直到真相盛野為止。
譯者註:Dan Steinbock博士是國際公認的多極世界戰略家。他是Difference Group的創始人。他曾在美國的“印度,中國和美國研究所”、中國的“上海國際研究院”,以及新加坡的“歐盟中心”等研究機構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