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在網絡看到一段介紹閩南童謠的文章,有兩首是我等同齡人都聽過、唱過的“天呢一塊銅”和“天烏烏”,但文字略有不同,現將今天讀到的,和我以前聽過的前後並列出,以作對比和回憶。
第一首是:(今讀)天上一塊銅,掉下來壓著人,人要跑,壓著狗,狗要吠,壓著櫃(石臼),櫃要撞,壓著經(廟),經要起(蓋),壓著椅,椅要坐,壓著被,被要蓋,壓著鴨,鴨要鈦(殺),壓著死奴才,死奴才不擔水,抓去拆做四五腿。
(小時唱的)天呢一塊銅,落來摃著人,人呢走,摃著狗,狗呢吠,摃著兌,兌呢撞,槓著宮,宮呢起,槓著椅,椅呢坐,槓著被,被呢押,槓著鴨,鴨呢剃,槓著關刀和面牌。
第二首是:(今讀)天烏烏,要落雨,海龍王,要娶某。孤呆做媒人,土虱做查某。龜吹笙,鱉拍鼓,水雞扛轎目凸凸,蜻蜓舉旗喊辛苦,火螢挑燈來照路,蝦姑擔盤勒屎肚,老鼠沿路拍鑼鼓。為著龍王要娶某,魚蝦水卒真辛苦,照見一個水查某。
(小時唱的)天烏烏,要落雨,海龍王,要娶某,龜吹簫,鱉拍鼓,水雞扛轎目吐吐,田尼甲旗喝辛苦,火螢挑燈來照路,螳螂送禮穿綠褲;為著龍王要娶某,娶著一個水查某。
小時聽的和現今讀到的,整體上是相似,但文字有些不同,我看和輾轉相傳有關,這些童謠的傳播多是道聽途唱,有時誤聽誤唱或唱者有意識的修改,形成了頭同尾不同的內容,其實無妨,各地有各地的風格,說不定越改越好聽,更有地方色彩。
在港常聽到廣東童謠,也常有不同版本,和閩南童謠輾轉相傳而有變異相似。
我們在網上亦時見到介紹閩南歌謠的文章,時見被冠以“台灣歌謠”幾字。那些都不是學術性文章,說錯了無人會指責,也無人去糾正,這種情況,這種非惡意的“誤導”所產以的後果,是錯的說多了,人人都把它當真。
早年的閩南人把歌謠帶過海,自己唱,也教兒孫子侄唱,自己知道是故鄉的,後裔們也說是“故鄉的”,但土生長的閩南人後代把“故鄉”說成台灣。
“不知”(不是“無知”)的錯把閩南歌謠說成“台灣歌謠”,“不知”祖宗的人還要在這片土地上“建國”,是不是將把“管甫送”當作“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