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瓦‧圭尼貢多(Diwa Guinigundo),自20世紀70年代中期在菲律濱大學,乃至後來在倫敦經濟學院學習以來,他在經濟理論和實踐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如今,他是菲律濱中央銀行三位副總裁裡最資深的一位,他可以與權威人士討論菲律濱經濟走向的問題。
在最近舉行的“安娜貝餐館星期六論壇”,是個以“菲中經濟合作:如何造福國家”為主題的論壇。圭尼貢多為當地和外國媒體提供有我國當前的經濟形勢有趣的見解。謹此與讀者分享他的精彩演講。
自1990年第一季度以來,菲律濱經濟在過去三十年中一直在增長。這在很大程度上歸功於持續的政策和結構改革,這些改革有助於提高經濟的可能產量。五到十年前,中國經濟的可能產量為4.5%。在過去的五年裡,我們的可能產量已經增長到6%到5%到7%。如果在過去,我們經歷了一個繁榮和蕭條的循環,或者今天和明天我們成長的情況,那麼我們現在就不再是這樣了。
政府想要做的是維持增長。對於中等收入國家來說,挑戰在於避免所謂的“中等收入差距”。當一個經濟體達到人均收入1萬美元或1.1萬美元時,它開始經歷平穩的經濟增長。這有兩個原因。一是基礎設施老化或缺乏足夠的基礎設施。其次是人口老齡化,不過,這根本不是問題。因為我們現在有1.07億人,其中大多數是年輕人,平均年齡為24歲。
我們要解決的是我們老化的基礎設施。那就必須填補基礎設施的空白。
這就是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的用武之地。我們的貿易和投資體制是多邊的,我們與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或以合作或協作為基本原則,以共同利益和國際公約為基礎的世界貿易組織打交道。但我們現在必須尋找其他資金來源。
我們能從“一帶一路”得到什麼?這是一項不僅旨在建立跨國界互聯互通和相互聯繫的倡議。因此,即使菲律濱與亞洲大陸沒有聯繫,我們也被認為是“一帶一路”的“海上方面的一部分。
由於商品貿易,中國對我們越來越重要。2018年,我國商品出口總額中,13%流向中國;東盟,約15%。因此,東盟目前在我們的商品出口中佔有更大的份額。進口呢?我們的東盟內部貿易約占25%。在中國,這一比例接近20%。但10至15年前,中國的進出口都處於最低水平。
投資呢?中國在外國投資組合中的份額很小,只佔總數的1%。而中國在我國外商直接投資總額中所佔份額同樣很小。2018年,僅為27億美元,占外國直接投資總額的7%。但隨著中國在全球範圍內的積極推動,我們可以預計未來幾年這一數字會增加。
現在提出的是涉及到我們的外債問題。有人說我們陷入了中國的債務陷阱。但是數字到底是多少?
去年,我們的外債為790億美元。截至2018年底為止,我們欠中國的卻不到10億美元,確切地說是9.8億美元。它分佈在短期,中期和長期三方面。與貿易或循環貿易信貸基本相關的短期資產為5.2億美元。中長期貸款或超過五年的貸款為4.2億美元。雖然我們已經看到中國越來越多地參與我們的基礎設施項目,但如果我們考慮所有投資和貸款承諾以及所關注的跡象,那麼,到2022年底,這也將只佔外商直接投資的4%或5%。
我們有一項現行法律,即“外國借款法”,該法規定了處理外國貸款的精細系統。每個擬議項目都必須符合經濟和社會可行性標準,並通過NEDA的機構間投資協調委員會(ICC)。然後,它原則上轉到菲律濱中央銀行批准,其中包括查看條款和條件及其對我們的國際收支的影響。司法部還將審查貸款提案的合法性和合憲性。
我們在條款和條件中有標準規定。首先,菲律濱政府簽署的任何貸款都沒有抵押品,那些人說,如果我們拖欠還款,我們將不得不放棄我們的祖傳資產。這樣的說法與真正的事實悖異。第二,我們放棄豁免權,允許債權人在遇到問題時將我們告上法庭。這是主權國際之間的貸款合同的標準。如果提出問題,任何一方都可以自願進行仲裁。仲裁裁決必須符合我們的憲法和司法制度。
對於中國為卡裡瓦大壩(Kaliwa)和奇科河(Chico River)灌溉泵項目提供的貸款而言,其利率是2%。日本給南北通勤鐵路貸款,利率為2.7%。法國給予宿務快速公交(BRT)貸款的利率為3.69%。
中央銀行要確保我們的外債與GDP比率是可控的。200-5年,我們的債務與GDP比率為60%。如果將這以簡單的術語來說,那就是說,我們60%的GDP是來自貸款。而如今,截至2018年底為止,這一比例已經降至23.9%。為什麼?我們已經能夠獲得更多的資本流入,並向公共和私人債權人償還我們的大部分債務。僅僅在2017年,我們就支付了超過40億美元的債務。去年,直到第三季度,我們支付了27億美元。那是因為經濟繼續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