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自戀一般,昨晚我又把幾張在籃球場上投籃照片掛上朋友圈,附語是“黃昏未到,球場跑跑”。這是我在昨天下午與剛剛參加高考的學生打半場前獨自投籃時,請場邊比我更早到訓練而停練的年輕人幫照的。
今天,遠方的朋友有人留了句話:“一個人的籃球”。我則回話:“風捲雲吞,剩我一‘尊’”。畢竟我只是健在的凡人,怎敢妄自稱尊?但我心中,恆有尊尊!
其實,退休後是有年輕人主動邀請我入籃球群和招呼一起打籃球的,因為我退休後的練球仍不是“一曝十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甚至為了夜晚練球改變了三餐吃飯的時間訓練有素的。自己也感覺良好!
儘管有遠在異邦的素昧平生的人,曾好像對我如實寫下點當時的練球的一些實事有懷疑,但我不辯不理。因為我想到:對需要解釋的人,可能越解釋越渾;對信任我而不須解釋的人,又何必多此一舉?時間寶貴、感情也寶貴,真事和真情一樣是別人褻瀆不了的。自知自信就可以了!
沒想到後來,近在咫尺的有的人對我的打球的態度有些轉變了,好像怕我正常上場。後來的某一天,本來邀請我打球的人才告知我,是因為我常去打球的地方中有人勸他別讓我打球,說是怕撞傷了我。
這種在後面偷偷給我“好意”的我心領了,但是打球的事我獨練也可以,只是因此缺乏全場學習跑戰術及與球友同樂等而已。反正我不是“科班出身”的籃球手,也不是為了得虛名或謀賺錢等,最大的“功利”就是繼續適當鍛煉自己的身心!
相對於五十出頭年紀仍無畏天天打全場(2005年夏到2006年春我客居菲律濱也是天天下午練球,上半年都打壞了愛國中學董事會給我的一個七彩籃球)、每次約兩小時又是騰空投籃的我來說,後來的我大大降低了運動頻率和強度,變成一周約打三次,幾乎沒有了騰空投籃了。儘管多少人招呼我改去打氣排球,可是我就是不改。不僅在職臨退休前時是唯一堅持到南安一中參加籃球友誼賽的人,而且退休至今還是捨不得放下這項運動。因為,幾十年來我訓練有素不驕不懈,雖然主要訓練體能與投籃,但是憑此就可參與友誼活動。打球中的我有時還是會讓有人感覺“五味雜陳”的人物。
雖然鍛煉還在繼續,但我尚繼續清楚地感受到籃球場上參與者的球風優劣與感情冷暖,因為這在退休前我早已經過考驗過了。只是我們沒有必要也沒有時間用來做無謂的“爭鋒”,只有“面向光明,陰影就自然被甩在背後”。像昨天下午,當約戰的兩隊陸續到達的時候,我就可以自然收操了,避免了利用場地的矛盾。
風捲雲吞,剩我一“尊”,我會不卑不亢地進行,因為我有自己用的籃球等工具,(前幾天兩隊去沒帶球,還是向我借籃球打呢)。況且,獨自於天未亮前在遠離宿舍的露天球場訓練,是早在四十多年前於廈大母校就開始了),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愛“湊熱鬧”者,不一定要等到有人來才練球。年輕時尚如此,年漸老更不會愛“湊熱鬧”。我只管自己認真地練、認真地想、認真地感受和調適自己的身體!因為,打籃球是假不得的事——
體能(有沒有)夠不夠?練練就知道。如不行一下子就“露餡”。
身體有毛病嗎?關節、肌肉、韌帶等有毛病嗎?一練就容易知道,該“自病自調理”就及時好好調理!
心態好不好,專注力強不強?不好或不強就容易使技術變形而要不得。“腦殘”的人是難以打好球的,籃球有“籃球文化”要學習、要實踐、要遷移運用!
總之,不怕別人把自己看扁,就怕自己缺乏實事求是態度善待自己與他人、就怕自己缺乏持之以恆的學習誠意和致用藝術!
最近幾天,風聞美國NBA老將、原猛龍隊的龍頭老大、42歲的卡特宣告還要打一年才退役。他還說退役時絕不像科比和韋德那樣高調“巡演”式退役,而要在比賽後脫下球衣,從後門走掉“默默離開”的。這很值得人們沉思玩味和學習!
卡特一直堅持參賽(有時仍能飛身扣籃),是因為他說的“我太喜歡籃球了”。卡特還說:“所以要讓我說就這樣了、讓我就這樣走開,很難。我有很多的成就,我喜歡比賽,我打比賽因為我愛比賽。就是如此,而不是關於去追逐冠軍,不是關於掙錢,雖然我現在錢也不少。但重要的就是我對籃球的愛,而這樣的愛還在我的身上。如果我兩三年前就退役,我現在會是非常迷茫,而且後悔。”
我多少能理解一點卡特此時的心情。我相信:如果他不認為有實力參與比賽,他會自行離開的,因為他尊重籃球,有“對籃球的愛”。而對於微不足道的我來說,這種“對籃球的愛”,主要是因為我與籃球“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我與籃球“肝膽相照”“生死不渝”——籃球場上寄托著我對生活的玩味和無比豐富的情感、也寄托著我在生活中擇善固執“愈挫愈奮”的精神、更鞭策我哪怕到了不打籃球時也將讓可貴的籃球精神伴我餘生!
這也是我把籃球稱為“第三夫人”的原因。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與籃球“白頭偕老”,因為籃球是永遠年輕的!我愛籃球訓練最多是如“老牛吃嫩草”,最多有“挑食”之嫌,而牛吃草決無荒唐之弊!
風捲雲吞,恆有尊尊。我早已自己知趣地退出部分籃球群,但我不停止籃球活動!我自知:我無論做什麼事,包括打籃球,都是心中有尊尊敬仰,行動有步步供奉的。我尊天尊地又尊人、我尊恩親尊良師又尊益友!我的一切努力,都是忠於我所尊的學習和實踐,不管何時何地何種境遇,我的尊行是不懈的、我的尊心是不死的、我的尊境是甜蜜溫馨的!
寫於2019年6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