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哲學家尼采有句名言:“沒有真相,只有詮釋。”這似乎在香港暴亂的事件中被證明的淋漓盡致。歷時4個多月的香港動亂,無疑是向世人傳達這樣一個信號: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真相”,剩下的都是觀點與角度。
縱觀海內外媒體所有的報道和事實,絕大部分已經被立場所取代。而香港媒體和部分英美國家的媒體在此事件中的報道已經無法用客觀和中立加以評述,繼而已經喪失作為媒體為社會大眾提供真相的功能。
現在的香港社會充斥著謊言的濃霧,即便是理性思考的海內外民眾身處此間也不過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真相似乎已經遙不可及。畢竟,當所有的一切都被掩蓋,香港的部分激進人士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即為真相。
最高境界的謊言就是“半事實”。一切有關香港騷亂的文章、影像在一定程度上不一定是“假新聞”,但絕對不是完整的資料。比如警察在揮棍打人,那個影像是真實的,但影像前段是什麼呢?是警察被包圍,受到了威脅生命安全的攻擊。可悲的是,持有不同立場的人,出於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截取了影像的一部分在網絡上四處傳播,因此,對“民主自由”價值觀深入骨髓的民眾來說,只看到了警察在暴力對待“手無縛雞”的無辜市民,卻沒有看到“無辜市民”的冷血殘酷。
在自媒體發達的時代,一秒鐘之內就可以把視頻、報道、感想推送網絡,短時間之內幾十人、幾百人,甚至是幾萬人可能在同時閱讀和觀看。因此香港如何還原真相?又如何告訴世界、民眾真正的本意呢?
這也是直到今天,不少民眾希望香港特區政府有責任成立真相委員會,或者是調查委員會。委員會最重要的功能,絕不是只針對警方,只針對示威民眾,而是針對整個事件。應該給世人一個真相,香港在四個月前還是平靜的國際大都市,為什麼瞬間就陷入了暴力深淵?遺憾的是,本以為的矛盾源頭也無法解釋當下香港的混亂局勢。
正如泰戈爾說過,“你如果拒絕面對錯誤,真相也會被擋在門外。”如今對立的雙方都沒有自省的能力,都沒有客觀地去看待發生的事情,甚至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至此,雙方又怎麼可能真正的面對自身的問題和自查自己的錯誤呢?所以成立一個真相調查委員會或許可行。
早在一百多年前,胡適就寫過一篇文章,題目是“多談些問題,少談些主義”。 胡適說,空談好聽的“主義”,是極其容易的事,空談外來進口的“主義”,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偏向紙上的“主義”,是很危險的。在“五四運動”發生之後,這篇文章曾遭受到猛烈的批判,但是歷史證明了,胡適恰恰是站在了歷史正確是一方。
今天,發生在香港的一切暴力行為都是與民粹主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民粹主義盛行的時候,人們往往就會忘記社會真正的問題所在,民眾只是不停地走上街頭、被激情、被口號、被仇恨、被暴力所左右。
哈耶克在《通往奴役之路》中曾說,“在我們竭盡全力自覺地根據一些崇高的理想締造我們的未來時,我們卻在實際上不知不覺地創造出與我們一直為之奮鬥的東西截然相反的結果,人們還想像得出比這更大的悲劇嗎?”
而歷史也多次證明,當被情緒所包圍,用口號、用主義激勵身邊的人,這確實會給人們帶來激情,可也無法持久,甚至會帶來災難。直至今日,絕大多數民眾也在一直追問,香港回歸22年後,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深層次矛盾?從多年以前中國政府就強調必須解決香港深層次的矛盾,但直到今天深層的矛盾似乎一個都沒有解決,反而愈演愈烈的關鍵節點究竟在哪?
雖然深層次的矛盾不僅是經濟問題和民生問題,更重要的是政治體制與管治的問題。可遺憾的是,香港的激進人士的所作所為已經讓當下的香港儼然變成一個“只有立場,沒有真相”的社會。也正如羅蘭夫人曾說“自由自由,天下多少罪惡,都是借你的名做出的。”
目前,最應該做的是讓香港的街頭冷靜下來,找出拯救香港的實際方法,這才是香港的出路,而不是僅僅依靠喊口號,街頭鬧事,只講虛幻的“主義”,而不講解決問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