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就想寫一篇文章未寫出,那題目與一首歌的歌詞有點關聯:“人生本來,苦難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若沒有分別痛苦時刻,你就不會珍惜我。千山萬水腳下過,一縷情絲掙不脫。縱然此時情如火,知心話兒向誰說?我不怕旅途孤單寂寞,只要你也想念我。我不怕旅途孤單寂寞,只要你也想念我”。粗擬題目依稀是:願用多次失敗換來和平相守!只是因為,在沒有定局中被別的思路“捷足先登”成文,只好暫且耽擱。
是的,世俗的很多所謂“失敗”未必是失敗,身外之物喪失一些或許是靈魂更為豐滿和光彩,讓人生境界更為高尚和動人。相反的,有的無道苟取之流,“成功”越多而罪孽越大罄竹難書,但實在是不值一提,更無“光榮”可言了。還不如關注“草根一族”的真造福!
以前是大早行文“習慣成自然”,近幾天變成迎著子夜才成篇,或算是有點“隨機應變”。而今又是大早行文“從頭再來”,都因為“晨讀”中的“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般的經歷,以下便是相關二三簡況:
昨日忽聞一微友在朋友圈詩曰:“夢斷香消去,音宛猶在壁,望廬思其人,入室憶所歷。鴛鴦失伴侶,誰來夜補衣,空窗聽夜雨,鶯啼長慼慼。”其又云:“一朝生死兩茫茫,不自覺,常思量。長夜難眠,無處話淒涼。燭光飄搖倩影失,淚滿面,人惆悵”。
我詢問:“近日過君屋,見寫青色聯,心中一疑。今又觀君深情語,敢問為何事”?在驚悉其喪偶後,我急著驅車去探望,雖因其公務繁忙未得即便,但是輾轉終於得見座談。想起昔日他們伉儷曾經光臨寒舍關心我們,我也多次造訪其家或校園,並且屢次承恩獲得青菜瓜果歸。不料其嬌妻生病期間他們守口如瓶,而我“涵腔龜”也深居簡出,偶爾重逢時,即使不復見到菜園舊日生意盎然形狀也毫無生疑!因為在我的心目中,他的愛妻無論貌相還是精神都是很健美很陽光的,誰知原來已經遭受疾病熬煎?感歎噓噓何如,殷殷勸告珍重中竟不覺淚濕雙眼!又是一個恍若“無常”啊。
近年來我不止一次遭受這種熟悉的親友“無常”的重挫了,情何以傷!話別情款款,共勉珍重!
儘管原來擬定的題目還沒有成篇,但何如就把此事參雜成外一篇?道是:靜映影形方寸裡,輕移跬步神遊間。
還不等思路延續,今晨他又在朋友圈發詩歌了:“前年五一得清閒,攜眷窮游登朝天;峰高路陡不怕險,開心窮游堪比仙。春草復芳碧連天,群峰依舊雲彩翩。愛人不知何處去,化為滿山紅杜鵑”。
這又是催人淚下的懷舊詩,我顧不得多想,信手留言曰:自古稱道真鴛鴦,滄桑巨變若等閒。淚飛頓作傾盆雨,“不羨鴛鴦不羨仙。昔日鴛鴦蓬蓖間,春花秋月任徜徉。幽明遠隔無常事,天命各安一夢牽。隨緣!”
正在我移步樓上樓下“早課”中思路纏綿的時候,另一經常“潛水”的微友突然“冒泡”於朋友圈,掛的是一幅穿花衣女孩踢花球圖,乃轉愁腸情感“觸電”,“不喝酒也天天醉”地留言一打油詩云:
“頑皮撒野草青間,暴露黑鞋未曉廉。
揚腿尿流暗處臭,花衣畢露居心奸。
休言亂踢無人擋,天網張開在後邊。
舞爪難攔吞鬼網,捆邪綁魅樂翻天!”
忽然想起也該回房準備早餐了。於是“老調重彈”上了新摘的一個茄子一個辣椒的兩個側面圖且福打油詩云:
“兩果對圖演雙簧,無求分享討人嫌。幸欣勞動所宜得,不做雞鳴狗盜郎”。
事有偶然有像必然,今天恰是“5.20”時髦為“我愛你”的日子。昨天我還在與微友談話中談到:我退休前學校的一個後來同仁也是忽然喪偶的可以“同病相憐”,今天就見他發於朋友圈的信圖文。那“心若一動,淚就千行”的圖字、那“所有的節日是為人提醒我們不要忘記愛與被愛。第一次想起520,想起從來沒有表達520的25年,想起一起走過的每一天,想起陪你一起看草原,也想起是不是從一而終,,有情不必終老,無情未必就是決絕,把你留在記憶深處,永遠記住初見時彼此的微笑,對你的愛還是在延續,照顧好我們的兒女!開啟我的新的生活!”
那個“他”伉儷歡聚25年,這個“他”鴛鴦相守33年。在昨天和今天,我都把他倆的事情“連線”了!我把今天給他的留言也給了另一個在相思苦旅中的另一個“他”;現在,我又借助拙作,要把那個早經痛苦煎熬“他”的真情和感悟,也“借花獻佛”獻給剛剛處在初失嬌妻的痛苦中的這個“他”,以讓他們隔空共勉“節哀順變”過難關!
這是偶然還是必然?這是人心相感的必然和自然!
其實,不僅在他們“同病相憐”者之中可以互相溫存鼓勵過難關,而且面對如今有幸還在夫妻相隨過生活的人們,不是也可以鼓勵要趁著彼此健在時及時處處相親相愛不負青春和韶光,不要等到失去才感到“悔之已晚”嗎?!
靜映影形方寸裡,輕移跬步神遊間。即使不是夫妻也不是異性而是同性、不管是同齡還是“忘年之交”、不論是富貴賢達還是草根布衣,哪一個不需要明白“白日莫閒過,青春不再來。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哪個不應當明白“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而以“只爭朝夕”的精神“自求多福”、千萬不要南轅北轍作孽害人?
靜映影形方寸裡,輕移跬步神遊間。生活縱使有千磨萬擊,但是正如我們廈門大學校訓指示的我們要“自強不息,止於至善”、也要如董必武先生說的共勉:“逆水行舟用力撐,一篙松勁退千尋。古雲此日足可惜,吾輩更當惜秒陰”。一定“莫將容易得,便作等閒看”不知珍惜、一定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寶貴、一定要“但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啊!古人說“百世修來同船渡,千世修來共枕眠”,誰肯無知而忍心浪擲世代修行苦功而而糟蹋當下美好的緣分呢!?
寫於2020年5月20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