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时事评论

豆豆:心靈的故鄉

2021年11月15日 21:11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1年11月15日 21:11

  每個人都有他的故鄉,卻不是人人都有他的心靈的故鄉,像我這種喜歡做白日夢的人,心靈的故鄉對我來說卻是非常重要,而且我的這兩個心靈的故鄉對我的人格的形成有著很大的影響。

  因為信仰的關係,慈濟發祥地花蓮是我的心靈的故鄉之一。因為喜歡看書,書店是我的另一個心靈的故鄉。

  我看書的經歷是從連環畫也就是小人書開始的,讀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大姐到了漳州衛校上中專,那時我剛剛告別每每學校考試都是得零分的“光榮歷史”,不小心還當了“官”,大姐給我捎來的一本《紅小兵》(以前的少先隊,文革時改名紅小兵,後來又恢復了少先隊的名稱),從此,書與我結緣了。在物資匱乏的年代,小孩子最喜歡的就是過年了,可以收到壓歲錢,我過年的壓歲錢的去處就是石獅新華書店,它位於老街城隍廟的隔壁,父親會帶我去逛書店,買連環畫,書店的負責人曾叔叔是父親的老朋友,除了買書還可以蹲在書店老半天蹭書看,這是童年時期的我最快樂的時光。以前老街有人擺攤租連環畫給人看,一本一分錢,我慢慢的擁有一小木箱的連環畫,還給它們編號,每次有人找我借書的時候,內心真的感到非常的富足與驕傲。 

  童年的我,除了上學之外,是溫室內的花朵,除非有家人陪伴,不被允許到街上去。

  到了讀中學的時候,每天上學都經過老街,週末也可以出去了,我如魚得水,書店就是我最常去的地方。那個年頭,一些海外出版的書以及一些古書,因為沒有正式的書號都被當成內部出版的書,因為我與書店的員工們混熟以及父親是幹部的緣故,我得以去偷看,而父親也可以買到內部出版的書籍,那些諸如《三國演義》、《水滸》、印象最深的是馮夢龍的一系列作品《醒世恆言》、《警世通言》、《喻世明言》以及《初刻拍案驚奇》、《二刻拍案驚奇》,我對中文的繁體字的認識就是從那個時候半猜半懂的。那時候,每週我總得去我的心靈故鄉“膜拜”。

  癡愛看書的我,不出所料的近視了,高中時不得不戴上厚厚的眼鏡,母親開始對我實行禁書的“高壓政策”,我們母女倆經常在玩“貓與老鼠的故事”,上課偷看課外書,週末躲進書店是我的對策。如此喜愛方塊文字的我卻因為母親的反對未能報考大學中文系成為終身的遺憾,母親的理由是國內政治複雜,學中文的話,萬一再來一次文革的話,她掌心裡的寶豈不是要遭罪。

  八十年代的泉州中山路的新華書店以及外文書店也是我經常去“朝聖”的地方,在那個時候開始,我又多了一項燒錢的愛好——集郵。在母親的眼裡,我的愛好都是些“無米之炊”的虧錢買賣,但是每次出遠門,去到一個城市,卻也陪著我一起去“朝聖”我的心靈故鄉。我的這些不務正業的愛好其實是在父母的默許與鼓勵下一路走下來的。

  移居菲律濱後,心靈的故鄉找不到了,特別是移居納卯後,完全失去了心靈的依託,直到2003年,納卯才有了SM,也才有National Book Store。

  2007年闊別故鄉15年後,我才第一次回國,書店依然是我的最愛,而我卻被一些昔日的故舊當成老土,因為大家都在上網了。也是得益於科技發達的網絡時代我漸漸的結識一些喜歡讀書的朋友。2015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也是我人生中見過的第一場雪,我飛到山東,然後乘車到位於濱州大學城飯店的普禾書吧,我在弘姐的書吧裡,穿著春天的衣服,泡著茶,周邊都是書在陪伴,與弘姐促膝談心聊人生,書吧外面下著雪,累了,便到樓上房間休息。在書吧裡泡了兩天,最後拿了本楊绛先生寫的《我們仨》依依不捨的返回菲律濱了。

  2016年8月,參加慈濟實業家生活營經停台北的時候,下榻的酒店就在忠孝之路附近,夜裡當大家都在逛夜市,逛商場的時候,阿燦師兄卻陪著我來回走了兩公里去我的心靈故鄉,24小時不打烊的非常出名的“誠品書店”打卡,了卻我對心靈故鄉的相思之苦。

  書到用時方恨少,在疫情還沒結束的時候,我只能通過閱讀電子書來補充自己。祈願在我的人生還能自由走動的時候,能夠再去拜訪我的兩個心靈故鄉。

  (11/12/2021)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