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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藝:為菲華文人執言

2021年12月16日 20:58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1年12月16日 20:58

  2021年12月7日,拙著《萬水千山總是情》面世的消息見報後,即日在香港培僑中學旅菲校友會的網絡群組上迅速產生反應,各位學長、學姐的賀詞“鋪天蓋地”般湧現。及後,連續兩日,李德鑫、許榮誼、盧連興、高維謀、王詩和、盧祖輝、陳劍鋒、龔嘉慶、洪文雅、第二十一屆旅菲校友、誼兄陳光曦以及商報等朋友更藉商報刊登巨幅賀詞予祝賀。隆情厚誼,終生銘感。唯一能做的,就是假借拙文《濃濃朗園情》公開表示謝意。(見12月13日商報)。俗語說:“世事靜觀知曲折,人心甘苦見交情。”

  激動之餘,感慨萬千,竟興起為菲華的文人執言的念頭,縱令有“不避嫌”之弊,也在所不惜。

  古代的中國人,對於有學問的讀書人是十分尊敬的,對於貧困無銀上京赴考的窮書生也是樂於資助的。清人曹雪芹的《紅樓夢》,開章第一篇就講敘了一個甄士隱資助賈雨村赴京趕考的故事。甄、賈兩人只是鄉人之誼。讀書人一旦“金榜題名”,境遇更是煥然不同。有詩為證:“昔日齷齪不堪言,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遍長安花。”(孟郊:《登科後》)同為清人吳敬梓著的《儒林外史》亦記載:范進中舉之後,“不是親的也來認親,不相與的也來認相與”,“緋袍金帶,何等輝煌”,不過兩三個月功夫,本來一貧如洗的范家是田產房屋、奴僕丫頭都有了。在這裏,我必須指明:這些趨炎附勢者的“投資”,無非想日後獲得“范老爺”的庇護或好處。至於,皇帝老兒或高官為女招婿,也是常有所聞。明、清的戲曲、小說中,這類題材不少。譬如:《西廂記、《玉堂春》、《三堂會審》《女駙馬》、《秦香蓮》等等。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隨著教育的普及,人們的觀念變了。別說是“作家”,連“博士”也沒有那麼稀罕和珍奇了。

  筆者拿“作家”跟“金榜題名”的仕子比,確不“對等”。但是,他們的努力是一樣的。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曹雪芹語)。在菲華社會搞文藝創作,既沒有稿費,出版著作還得自掏腰包或找人贊助,出版後仍需免費贈人。結果,往往是連一聲喝彩或掌聲都沒有。已故的商報總編輯于長庚先生曾說:“菲華社會是錢臭的商業群體,養不活職業作家。筆耕的文友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熱愛中華文化與仗義執言之士。”(《南洋浪花集》序)。

  時值菲華的華文教育日趨式微之際,為挽救頹勢,中國政府和菲華的熱心人士投入了大量財力和人力。試問:對於這些同樣長期堅持宏揚中華文化的“戰士”,我們是否應該給予掌聲和鼓勵?

  我也深知道,菲華社會是個商業社會,一切講究利益交換、階級對等。問題是:時下的菲華文化人的經濟處境,基本上是“窮酸秀才,囊中羞澀,廣文先生,捉襟見肘。”要求彼等“禮尚往來”,實在是“強人所難”。

  諺語云:“為善最樂”、“行善不望報,望報非行善”,這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有能力者又何必斤斤計較於回饋呢?

  企盼香港培僑中學旅菲校友會今番對筆者的鼓勵,能是一個好的開端,今後社會上能有效仿者,則菲華文藝界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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