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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漁 :文字是會說話的

2022年04月27日 22:20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2年04月27日 22:20

  花了不知多少個下午,總是準時收看中央四號電視台播映的長篇文藝連續劇《靈與肉》。

  這部文學意味很濃的長篇連續劇是由張賢亮原作同名小說《靈與肉》改編的。

  祖國大陸的作家多如天上繁星,數也數不清,認也認不完。新中國已成立了七十三年,這七十三年以一個人的壽命是夠長的了,不是說:人生七十古來稀嗎?可在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來說,是微不足道的,我對中國文學的認識也只局限於五四時代前後那些作家,新中國時代的作家的認識是微不足道的。對於張賢亮這作家更是陌生。他的《靈與肉》寫得真好,改編的連續劇也很吸引人。

  故事是由大西北一個勞改營開始的,那些勞改營裏的一些勞改犯有不少高級知識份子,留過美國尖端的醫學院的醫生,醫學的高明是不在話下的,重要的他還有一個三條污泥而不染的清亮人格,可惜生長在抗日戰爭年代,懷著一顆熊熊的愛國心,由美國回國投身於抗日戰場上,他加入了國民黨軍隊,成為一名高級軍醫,救死扶傷,步鬼子無條件投降後,他又捲入解放戰爭中,最後跟著他的部隊起義,參加了解放軍,他的任務只在戰地醫院服務。解放後,經過了不少的政治運動,最後莫明其妙地被打成反動派,送去勞改營。這位高級戰地醫生,若論軍階應該是師長級了,無奈虎落平陽受犬欺,經過了一個短時期的勞動改造,被釋放,離開勞改營,分配到賀芝山下的一個畜牧隊,從高級醫生變成了整日跟些戰馬為伍的受監視繼續改造的反動派份子。這是一個本來大有作為,可以上醫學院當教授,可以到醫院救死扶傷的有用人才,就這樣被埋沒在岳飛戰鬥過的賀蘭山下。最後打倒了四人幫,平反了,恢復了名譽,也恢復了他的老本行。

  除了這位醫生,作者還以神來之筆寫活了好幾個人物。

  這部片子的主人翁是許靈均,也是從勞改營釋放被安排到賀芝山農場。許靈均也是位高級知識份子,只為了他父親是位資本家,解放前移民美國,把他扔在大陸,就因為他是資本家的狗崽子,被關入勞改營,最後也是被釋放,安排在賀蘭山農場。與他同時釋放的還有個孫見利、謝狗來與姜文明。

  姜文明是個文藝青年,因寫了首不是反詩的詩被判入勞改營。

  他們這幾個把勞改營裏待過的反動派,最後結成了兄弟。故事就在這幾個人身上展開了。

  許靈均與賀蘭山農場的居民們處得很是融洽。那年正逢全國鬧饑荒,南方餓死了不少人,不少年青人只能離鄉別井逃荒去。

  有幾位年青的小姑娘,也隨著逃荒隊伍逃到賀蘭山農場,找出路也希望能找到對象。

  一位小姑娘她找對象有一個條件,就是只要給一百元,就與他成親。她那一百元的用途是五十元給她那肺病的母親治病,二十元還債,卅元給弟弟上學。本來許靈均的農場叫七隊農場,隊員們打算把那小姑娘介紹給許靈均,許也答應了,可惜整個七隊七找八湊也只能湊個五十元,真是一元錢壓倒一個英雄漢,最後給八隊的青年娶去了,許靈均只有再過著光棍的日子。

  最後,在某個黃昏,在賀蘭山下,戈壁沙漠的邊沿,有一個年青的小姑娘徬徨無助,剛好碰到了七隊的老郭扁子,這郭扁子從小沒了爹娘,逃荒路上碰到個民間藝人,收養了他並教他唱得一口大西北的歌謠,就靠著賣唱與師傅走遍了大西北。後來定居下來,是個古道熱腸的老實人,在逃荒路上碰到個姑娘,他們就結合了,沒生下一男半女。

  他在沙漠邊沿碰到那小姑娘叫李秀芝,從四川逃荒到大西北。

  荒山野地,晚上常有狼群出沒,只得跟著郭扁子回家,這對老夫妻,認了李秀芝為乾女兒,後來陰差陽錯,經過幾番波折,終於與那許靈均結成連理,生下了一個女兒。

  這故事就發生在文化大革命期間,那時的人們在政治運動的波濤洶湧中起起伏伏,跌宕不羈,人們靈魂的最深處,在做著激烈的撕扯。

  故事中,有壞人,不過好人總是佔大多數。

  這應該是曾經發生在神州大地的故事,雖然已成陳年往事,已是塵封的歷史,由文字寫出來的歷史,文字是會說話的。

  二○二二•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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