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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志:「洪祖鈎的事跡」

2022年04月29日 02:14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2年04月29日 02:14

  一九五二年十二月廿日華僑週刊第四卷,菲律賓華僑商報著作記者薛光的報導特寫《恨與愛——洪祖鈎為什麼槍擊林清美?》:洪祖鈎的槍擊林清美,轟動全菲華僑社會,讀者中間許多相信到現在尚在研究這情殺案的起因與是非。本文即企圖從洪祖鈎的個性與以往的行為,對這加以解答。

  【洪祖鈎的事跡】:他於一九四七年十二月間,以留學生的資格來菲。先後就學培元中學、華僑中學和務忽中央學院,於一九五O年間,他曾在岷里拉旅社服安眠藥,企圖自殺獲救,今年三月間,在遠東大學商學院唸一年時,被移民局發覺沒有照常入學,而被扣留在工程島水厝裡面。今年五月廿三日,他申請出水牢回家獲準,移民局派守衛楠莫示皆他出水牢。到黎剎延長街二七四號其兄洪祖償家裡。當日下午二時許,他突然抽出一枝四五號短槍,嚇走楠莫示,隨而同加洛干警察發生槍戰。他擊傷警察黎耶示的膝部,本身也中二彈,入崇仁醫院救治。傷愈後,被移禁在加洛干社警局拘留所中。他所用的那枝四五號的短槍,是在被拘入水牢前購置的,沒有槍照。警局將它沒收,並沒有查出它的來源。六月廿四日深夜,他神秘的逃出拘留所。翌日四時許,他突然在馬拉悶社一個同學的家裡出現。借問那裡有旅館,並訴說他逃出拘留所後的狼狽情形。他說:因為生怕警察追上,他被迫走小路、阡陌、和魚池的堤岸。沿途雞啼、狗吠,部禁渾身發寒抖。自那以後,對他的行蹤;知情的人不想說,不知道的人,有許多推測。自那以後,他開始過不安定的逃犯的生活。一個人變成逃犯後,善良的,不善良了。怯懦的,不怯懦了;貪生的,不能再貪生了。生活是不安的,冒險的他的品性也變了。

  【愛深生恨】:本來移民專員移拉戈律示已準允他離開水牢,繼續求學。但因為他被控於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初,武力綁架林清美的罪狀於檢察處。而被繼續拘留在水厝。那案件,後來經福利會的出面調解,在法庭外面和平解決。但,正式銷案的日期,是在他和警察開火事件發生以後。不然,那一場槍戰,將不會發生。被關禁在水牢的時候,他的愛心已完全消失,遺下的是憎恨。也隨著他在鐵柵後的日子的過去,而日增。他想:“不愛我也罷,為什麼還要控我。還要教移民局將我拘禁在這裡。”於是,他曾自移民局打電話給他所憎恨的人說:“我們兩個人,是同生共死的。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得。”他憎恨清美的程度,雖是這樣深,但他尚沒有絕望,他還在一心一德的祈望清美會回心轉意,可是,意外事件就在這時候發生。他同警察槍戰。什受重傷了。他申請出水厝的目的,是要請求他的大哥祖償為他趕快辦理出水厝的手續,祖償因業務忙碌,沒有即時答應,而引起他的暴性,抽出短槍來威脅,不過,他曾告訴人家說:祖償因為生怕他出水牢後,再滋是非,所以要他暫時留在水厝。在崇仁醫院的病床上,他眼眶含淚,悲傷的說:“除了她,什麼都完了。”沒有真情而流淚。就是世界最大的騙子,想也難做到。他表示十分怨恨的說:“那知被她害到這樣地步,被控於法庭,被拘送入水牢,名譽完全破損無遺,還被家人唾棄。”他的憎恨,至此可說已達極點。這深深的憎恨,治愈了他的重傷,也鼓勵他冒險越獄。最後,驅迫他到學校槍擊林清美。

  【祖鈎其人】:在他的同學和朋友的印象中,他是一個沉默寡言。胸懷磊磊,性情暴燥的少年。但,他說話時的聲調和姿態,走路時的緩慢和步伐,倒是有點“查某體”。當他受到小刺激,他不過沉著臉走開。在他感覺客觀存在欺侮時,他會面紅赤耳,反攻幾句,憤憤走開,很少要激人家“武力解決”。所以,有很多人同他發生唇舌交戰過,卻幾乎沒有人同他打過架。在學校讀書時,他曾經受到同學的欺凌,去見主任先生。要求替他主持公道。他對功課顯然不夠用功,是經過二個月的補習班,才獲得初中的畢業文憑。雖然他是很喜歡交女朋友,但他的女朋友,幾乎少得沒有,原因是他並不懂得女♀所需要的是什麼,他會很慷慨的招待他的朋友,但並不懂交朋友。所以,他時常的孤單的。在那時間,幾乎沒有人相信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但是,戀愛失敗,服毒不死,槍戰不死,越獄成功。這一連串的事件,竟大大的改變了他的性格。他說到,也做到了,他果於十二月十二日,到學校槍擊林清美,現在,偵探形容他作一“危險人物”。

  【來去無蹤】:警局負責偵緝這“危險人物”的偵探,到現在尚沒有確切知道他逃到那裡去。他們只能串連一些未完全證實的情報和根據事理,畫他的“來龍去脈”如下:在這槍擊事件發生前和加洛干社監牢越獄後,他似曾經匿藏在南島,等候交通工具離境。但可能因蘇祿甘倫匪黨清剿戰,菲海軍加強巡邏海面的結果,而遲遲沒有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他決定返岷槍殺林清美。十一月下午四時許,描敏尼街華都旅社的住客名冊上,增加了一個名叫洪裴立的少年住客,當晚八時,這少年到目牙仁那街租了一輛吉普車,並僱了一個車伕名叫黎倫紐,到當晚十一時回華都旅社以前,他去過岷里拉旅社和亞斯加拉牙街的金星百貨店,購買一襲豹皮花樣的絨質的“捷格”。十二日清晨,他突然在華僑中學三樓三一二號課室門前出現。當他自袋中抽出短槍威嚇國文教師後,大叫清美時,後者恰自前者的背後閃出,責問說:“不要搗亂,這裡是學校”話還沒有完,槍擊連嚮二下,清美應聲後退一步,柔弱的身軀倚靠在壁上,由同學扶跑下樓趕送聖路加醫院。行凶後,他手持短槍,退出校門外,擬自開車逃走,但顯然因為慌張,忘記開車鎖,致任開不動。他於是被迫棄車朝描仁沓瓦街跑去,將他身上的“捷格”脫放在該街一三O一號華僑陳清新店內。據最後看見他的人說:他身穿“夏威夷”波羅衫,淺藍色長褲,黑革鞋。這以後他的行蹤就一直成為一個謎。在吉普車裡,警探搜出一隻小手袋,內有一枚手溜彈,十八發卅八號子彈,一個指南針,一枝牙刷,一管牙膏和二條長褲。自這些東西,警探推斷他身上佩帶二枝短槍,一為卅八式,一為卅二式。因為清美所中的子彈,是卅二式的,自那個指南針,警探想到他身上尚有一張地圖。經過二日的調查後,偵探在菲航公司的搭客名冊上,發現一個觸目的名字:洪“裴立伯”,這個西班牙名字就是英文的“裴立”。這個搭客是在槍擊事件發生的當晚八時飛宿務市。宿務市菲航辦事處曾電覆岷警局說:似曾有一名洪裴立伯者向該處購買一張飛三寶顏的機票。於是,偵探相信他現在南島或已自南島搭坐毛洛的機帆船離境,因為他遺下的那個指南針,說明他曾經感覺有迷失方向的可能,而在海上比陸上更容易迷失方向。他可能已離境的這個推測,或者是因為傳說他的哥哥曾於月前去過香港,“兄弟如手足”,這是固有美德之一。不過,也有人以為他可能尚留在這裡,或將返回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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