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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玉華:悼念扶西•仙爹戈「芝道」仙沓羅馬那

2022年04月29日 18:25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2年04月29日 18:25

  我們哀悼芝道•仙沓羅馬那(Chito Sta. Romana)大使,他的突然逝世給我國造成的不可彌補的損失。他是我的朋友和同事,我們在很多方面都有交集。我們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學潮的產物。1971年,我在菲國立大學迪利曼校區修完政治學,芝道的同伴埃里克•巴古利瑙是我的學長。1987年菲律濱中華研究學會成立時,芝道是該學會的主要成員之一。吉米•弗•古律斯(Jimi FlorCruz)和芝道在菲律濱廣場大酒店(現在的索菲特酒店)參加了一個關於“中國崛起”的論壇,會後我們討論了需要一個研究機構來幫助增進對中國、華人和海外華人的瞭解和傳播知識。該論壇是在1987年8月26日舉行的,就在反對科莉•亞謹諾的最臭名昭著、最血腥的政變的前夜。

  我的任期結束後,芝道成為菲律濱中華研究學會主席(2014-2016)。他在菲中關係的動盪中幫了我很大的忙,因為我的任期(2010-2014)正好趕上兩國雙邊關係最糟糕的時期。它始於2010年的香港人質危機,結束於菲律濱向國際法庭提起針對中國的訴訟。

  在我與芝道交往的這些年裡,他感動了許多人,而這些人背後的不同故事將會填滿幾個章節,所以我只會給出一些亮點。

  1986年:我第一次見到芝道是在1986年,當時他在乙沙革命後短暫回國,在由他姐夫埃爾夫倫•古律斯領導的總統幕僚處擔任顧問。我們開了一個很長時間的會,討論總統幕僚處發表的關於菲律濱華人社區的非常負面的報告,主要是把經濟困境歸咎於華裔。芝道幫我們起草了另一份正確的報告。這一事件促使我們在1987年重啟菲律濱華裔青年聯合會。我們覺得我們必須組織起來;我們必須做好準備;以防華裔成為替罪羊,而我們試圖從馬科斯掠奪造成的經濟泥潭中崛起。

  1992年至2003年:從90年代中期到2000年代初,當我組織菲人團體訪問中國時,我們有很多機會見到芝道、埃利克、吉米(路透社的傑米•林偶爾也加入了我們)。首先,通過由張素玉博士領導的菲律濱——中國發展資源中心,然後,通過菲律濱華裔青年聯合會,從陳永栽那裡募集資金。

  其中最重要和最值得紀念的事件發生在2000年11月,也就是總統約瑟夫•伊斯沓拉被罷黜的第二次乙沙人民力量革命的前兩個月。通過菲律濱華裔青年聯合會,我率領了由公民社會高級代表組成的第二批訪問團訪問中國。在北京的第一站,我們像往常一樣在晚餐時遇到了芝道、吉米和埃里克。當時負責亞洲事務的中國外交部副部長傅瑩女士得知這是我們在北京的最後一晚時,她要求與我們見面,並道歉說必須在晚上10點以後。當然,我們同意了。傅瑩女士對芝道、埃里克和吉米對菲律濱發生的事情的瞭解印象深刻。當然,因為他們在家鄉有親戚朋友。當她得知我們所有人(尤其是我)都確信伊斯沓拉的任期將會結束時,她感到很震驚。顯然,馬尼拉提供給他們的信息完全不同。我告訴她,她的消息來源可能是保守的中文媒體。芝道、吉米和埃里克表示,只要她需要,隨時可以給她提供信息。

  2013年4月14日至22日,在施恭旗特使的幫助下,菲律濱中華研究學會組織了一個專家小組,與北京和上海的中國智庫就圍繞南海衝突的爭議問題進行交流。我和Aileen Baviera教授率領包括芝道大使、Rommel Banlaoi博士、Jay Batongbacal教授等在內的代表團。我們與學者、政策制定者和輿論製造者進行了富有成效的對話,使他們更好地瞭解菲律濱的主張和在爭議水域的立場——南海研究、國際問題研究、國際關係、公共外交、當代關係等研究所。更令人難忘的是正式會議後的私人晚宴,我們通常在更自由、更友好、更輕鬆的氣氛中繼續我們的對話。

  當然,在四天的磋商和會議之後,我們享受了旅遊假期。回國後,我們向外交部和中國大使館介紹了對話的進展情況,以及信息共享的重要性,以及這些人員對人員交流的重要性。

  我們提供給中國同行的簡報文件成為我和芝道合著的一本書。訪問結束後,我們向外交部和中國駐菲大使館詳細介紹了對話的進展情況和信息共享的重要性。

  有更多的機會進行外交和對話。

  2015年8月17日至26日,也有機會鼓勵中國專家在他們的大學開展菲律濱研究項目,如由菲國立大學綜合與發展研究中心中國/戰略研究項目組織的“中國研究人員菲律濱研究研討會”。

  2017年是最值得紀念的一年,因為菲律濱華裔青年聯合會紀念蘇祿王1417年訪問北京600週年。當時我們在中國開展了很多活動,拜訪了蘇魯蘇丹的後代,並就此次活動的意義舉行了研討會。在大多數事件中,芝道大使都參加了紀念活動,包括乘坐Balangay號從蘇祿出發前往廈門,然後飛往北京。

  2019年8月11日——15日。恢復治安運動(MRPO,於1993年組織來反對綁架)非常感激芝道大使,他和駐北京大使館所有工作人員竭盡全力幫助該組織和菲國警反綁架組解決馬尼拉發生的涉及中國公民的綁架案件。

  芝道大使本可以輕易地說,這起事件發生在馬尼拉,涉及中國公民,超出了菲律濱大使館的權限。但他知道受害者們拒絕回到出機場就被綁架的馬尼拉,所以他欣然同意開放大使館讓菲國警反綁架組和受害者們見面,他們得知是菲律濱大使親自安排後感到安全。

  這三宗不同的事件都是由一個綁架集團犯下的,該集團的觸角遍及中國、柬埔寨、菲律濱,一直延伸到歐洲。恢復治安運動主席蔡加權、Joan Montero Linlingon上校,Rey Curampez少校和我於8月11日抵達北京;8月12日和13日,菲律濱大使館成為我們的辦公室,被綁架的受害者在這裡指認綁架他們的人,提供證詞,宣誓作證,並加蓋大使館印章,然後被帶回馬尼拉的司法部。大使館的警察參贊也利用他的關係,讓菲國警反綁架組探員與中國國際刑警對話,並提供有關犯罪者和該組織幕後主謀的證據。

  許多菲律濱人欠芝道大使很多,已故的June Lopez醫生就是其中之一,當時她和姐姐卡羅爾•阿勞羅醫生在北京接受治療。他們住在埃里克的家裡。後來芝道大使和南希幫助June進行後續治療,還幫助她完成了一本關於全球健康和人權的書的中文翻譯。

  的確,芝道是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蠟燭。芝道兄,安息吧,一路走好!

  我們對這一重大損失深感悲痛。他為增進對中國和中國人民的瞭解和認識所作的寶貴貢獻將成為一份永恆的遺產,那些曾被他感動過的人們將銘記在心。儘管他的生命短暫,我們祈禱他的家人能在充實和美滿的生活中找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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