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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志:不尷尬?

2022年11月06日 23:46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2年11月06日 23:46

  元 王伯成 《哨遍•贈長春宮雪庵學士》套曲:謾贏得此身良苦,傢俬分外,活計尷尬。《水滸傳》第一六回:前日行的須是好地面,如今正是尷尬去處。

  隨著年齡的增長,就越思想起往事,即是回憶。可以記取尷尬事兒。

  尷尬一詞,《説文》作“尲尬”。《説文》:尲,不正也。尬,尲尬也。

  記得九十年代第一次回大陸旅遊,我去理髮廳叫理髮師為我剪一個0號的頭,那個時候,還是很少人剃光頭。有人說我是極端,更有人說我是叛逆。其實我只是刻意製造尷尬。極端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叛逆的年代也已經遠去了。不是在吹牛皮,我的大半生,根本沒有尷尬的往事可追憶。曾經長髮披肩,有一位八婆問我母親:我是她的女兒還是兒子,真是太“幽默”了。母親說如果是女兒倒是好事,因為我沒有姐妹,只有四個哥哥。我倒是不感覺那是尷尬,那是當年的潮流,我倒是為那個八婆感到尷尬,因為她無知。

  八十年代曾經留戀卡啦OK,一個星期有四五個晚上在卡啦OK喝酒唱歌,幾年後就沒有興趣了,記得幾年後某一個晚上去某卡啦OK餐館,遇到一些舊時的歌友,她們要我再唱幾首歌來讓她們聽聽,我倒是不想唱歌了,不過勉強不如遵命,我選了一首很容易唱的臺語歌,在唱歌的時候偏偏唱走音唱反調,我製造了尷尬,其實我是想告訴她們,這麼多年了,你們唱歌還是沒有進步,大家都很尷尬,當年在卡啦OK的“阿郎”唱歌也會走音反調,尷尬不尷尬?

  尷尬?那有什麼事情是忘記拉上褲子拉鏈的尷尬?然而,這種尷尬,只有一種反而不是尷尬的事兒,我一張週歲拍攝的照片,也是褲子沒有拉上拉鏈,其實根本是無有拉鏈可以拉,因為我穿的是開襠褲。在那種守舊的年代,反而是一種光榮感,毫無顧忌“露械”,而我卻是無尷可尬也。

  如果說沒有穿衣服,是不是很尷尬?可是有人不會感得尷尬,那些所謂脫星,不是說是為藝術而犧牲。小孩子的時候,為人父母者總是愛小孩子“秀”裸體,還要拍照留念。不過當有人沒有穿衣服的時候,身為丈夫或太太的人會不會感到很尷尬?所以說尷尬,沒有一個準則。記得我在臺灣出版我的詩選《解放童年》,我就是要用我那張週歲拍攝的照片,設計在詩選的封面上,可是因為那是穿著開襠褲“露械”的照片,違反了出版規則,封面設計者只好用“針”把開襠褲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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