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彥豪： 我的第一次吃素食

　　撕去思念的日曆，轉眼間，我母親去世，已經三年了。

　　聽說最近北門街關帝宮附近開了家素食館，老伴和我商量，她說我們在那裡置辦母親三週年祭日宴。素食，吃什麼素！一聽這話，我覺得老伴怎麼想起吃素食呢？接著，她又說你母親一生信佛，一心向善，年老的時候她又喜歡吃素食，說的沒錯，祭日辦素食宴是對已逝老人最好的緬懷。因為我沒有吃過素食宴，也不知道是因為信仰問題，還是吃素食會便宜呢。我就問老伴：“素食會好吃嗎？”

　　不恤人言，我們就去素食館訂桌。店女老闆是個豪爽的人，她中等個頭，豐滿，結實，長髮向上捲起再盤成個髻用黑色橡皮筋紮好。她說話乾脆利落。你們都喜歡吃什麼？我店裡一定包你滿意。老伴說我們可以預訂三週年祭日素食宴。好的。店女老闆馬上把自家拿手的素菜食譜一一道來：什麼香菇素肉燥、蒜蓉茼蒿、鵪鶉蛋素肉、燴雙蘑；什麼青椒炒芸豆絲、香菇炒青菜雞蛋、蒜蓉紅薯葉、涼拌白蘿蔔絲；什麼胡蘿蔔炒花干、大蔥炒豆腐乾；還有什麼雙椒炒鴨血、雞蛋炒杏鮑菇……一聽這菜譜就很勾人食慾，看來素食菜品很豐盛，主食有麻油素炒麵，最後還有紅豆湯圓甜湯。訂酒席時我們估算一下客人，就訂了翌日8桌。接過話茬，店女老闆說還需要什麼再打招呼？

　　第二天，已是掌燈時分，路燈就亮起來了。古城的街道路面較窄行人也多，一路上，我看到下班的車流人流如潮，交通堵車是常有的事。為了辦好宴席請客，我和老伴提前各自騎著電動車，穿過人潮，我們如期而至來到這家“清心素食館”。

　　車馬盈門，當我來到素食館，路旁早已沒有位子停車了。我看到來素食館吃飯的大多數是一些年長的老人和寺廟裡的師傅，也有很多小朋友和大人一起來這裡就餐，看來素食餐真的很好吃。

　　這天，親朋好友如約而至。大家在訂席座位上坐了下來，等了一會兒，我都有點肚子餓了，一看訂座也沒有一二個空位，便催促著老伴趕快叫服務員上菜。不一會兒，服務員先端上來一大盤麻油素炒麵，請客人，一般都是長者先動筷子，大家才齊動杯箸碗勺，這時候餓了麼？吃起來三下五除二，香噴噴的麻油素炒麵被大家“光盤行動”了。我一看大家喜歡吃素食，站起身來說，姑姨叔嬸表侄以及親們，你們別客氣，好吃就多吃點。還有十幾道素菜。又端上來，服務員說：“這一盤叫香菇素肉燥。”……“這一盤叫香菇炒青菜雞蛋。”“這一盤叫雙椒炒鴨血。”服務員端上桌來又走過去，他們訓練有素，熟悉每一道素食菜譜……看到端上來一盤又一盤的素菜美食，客人紛紛拿起筷子夾了起來，不一會兒，桌子上各種各樣鮮艷的素菜盤子裡便成了“光盤”。

　　其實，素肉非肉，而是豆製品，它構成了素菜中醇厚的一面，可紅燒、可爆炒，也可以熏制後做成冷盤。一道素肉素菜品卻在廚師的手中“脫胎換骨”，入口之後與豬肉段的口感別無二致，真是令人稱奇！

　　說起來素食宴雖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也有素肉鮑菇炒雞蛋，吃起來也不亞於日日食全食美，夜夜喋喋不休。素菜美味的秘密，只有吃過的你知道。有的時候，會讓人狂吃狂吃，食客在一飽素食美食美味之後都會留下一聲讚歎！

　　但是，這頓素食宴席大家吃得非常滿意，有的說還想再吃。我的第一次品嚐到素食的味道，原來素菜還可以這麼美味，這麼清淡爽口，鮮香入味，不僅有營養，而且好吃不油膩，若吃個一年半載的都不膩！

　　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對美食的追求已不再僅是味道。民以食為天，熱衷吃與談吃，是飢不擇食還是我吃故我在？而是慢慢享受美食起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吃素，在很多人看來是一種頗為時髦的生活態度，也是一種健康經驗。

　　有一次聽文友暉說晉江世紀公園的對面有一家“真素天香素食城”很大，那裡的素食超好吃。真的是嗎？於是我和文友暉等幾人相約來到晉江的“真素天香素食城”停下車，我一眼看到餐廳門口寫著“健康，來自素食”的大幅標語很親切，餐廳的服務員也都非常熱情，門口停泊著一長溜轎車在悠閒地等著主人。

　　風景這邊獨好。“真素天香素食城”借助周邊旅遊的資源，憑著味美價優的健康生活的素食理念，吸引了大量的遊客和食客，傳承素食文化的發展理念，結合四季天然食材，以菌類、根莖類、蔬菜等來打造多樣化養生素食。在自助素食餐廳，看著這一排長長的多種多樣素食菜品，不論你喜歡傳統中式菜餚還是西式簡餐，皆可滿足。有素辣爆羊肉、素炒鮑魚以及菌菇湯、紫米飯、素土豆牛肉煲，還有香椿餡兒的包子，簡直吃出了兒時的味道。隔著屏幕都能聞見素食的香味兒！愛吃素食的人去了，只能後悔肚子不夠大，沒能把一道又一道素菜吃過去……還有素食宴選擇天然、無公害、低膽固醇的食物，調味只用鹽、糖、醬油、醋和胡椒粉，不添加雞精、味精等調味品，讓食客吃得更健康。我明白了，“真素天香素食城”確是將素食宴做到了極致。

　　如果你喜歡素食，還熱衷於素食文化，一定不要錯過晉江這家素食城。正如詩人陸游讚美素食，並以長齋蔬食自豪，他寫道：“放翁年來不肉食，盤箸未免猶豪奢。松桂軟炊玉粒飯，醯醬自調銀色茄。時招林下二三子，氣壓城中千百家。緩步橫摩五經笥，風爐更試新山茶。”在這首《素飯》中，我們可以看到詩人不以山珍海味為喜，卻留戀於色彩斑斕的素食生活，品味著人生的超然與灑脫。

　　是啊，第一次吃素食宴，讓我學會了堅韌、惜福、積極陽光，從此以後，吃素食讓我自己的內心越來越柔和。因為，古希臘大哲學家蘇格拉底說過：“吃素以後，人們會和平、健康地活到高壽，並且把類似的生活方式傳給後代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