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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如意:司馬缸砸光

2024年01月31日 23:22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4年01月31日 23:22

  科學的發展,可能以人類製造核武器及其種種毒害人類的東西來毀滅人類自己。

  藝術的發展,可以溝通騙術來扭曲人心,禍害社會。我不會畫畫,但我敢說我會畫鬼,因為人們都沒見過鬼,我隨便自以為是畫個所謂鬼,誰又能有證據說我畫得不像呢?

  我這樣想且這樣寫,未免有點流氓習氣,可是我的這種習氣還有其他表現,比如,我煞有介事地侃侃而談我下棋沒輸過,人家聽了或以為我是吹牛、或以為我了不得的都可能有。但我其實也沒吹牛,因為我的確沒輸過。只是,這沒輸過得原因是我根本不會下棋,所以從未與人對弈過,也沒有輸贏過。

  這的確有點流氓習氣,說話不爽直,愛抖弄“花花腸子”忽悠或調侃。

  我這樣做或許很不像話,但也未必是個別現象。古時候有個司馬光砸缸的故事,說是同在一起玩耍的一個小朋友不慎掉入水缸裡,有生命危險了!正當大家焦急商量著如何救落入缸中的小朋友的時候,聰明的司馬光主張且實行用石頭砸破水缸讓水流出來,從而救了那小朋友的命。於是司馬光砸缸也成了美談。

  可是,世上總有見不得人好的人,他們面對這個美好的故事信口雌黃,有的硬說那是司馬缸砸光。如果有人與信口胡謅者爭論這是非曲直時,偏偏遇上這信口雌黃者固執地死攪蠻纏的流氓習氣,那個想爭論是非曲直的人楞是被其折磨得語無倫次而竟然自己也說錯了。於是變成司馬缸砸光成了“事實”似的。

  這忽然使我想到今日微信上有人在勸告人們不要去關注惡劣的事,否則自己也會變成惡劣。的確,我們平時如果要去說某人說話結結巴巴,甚至還幸災樂禍地要模仿那人,那自己真的很快就會說話結結巴巴起來了。這也說明一個道理:好作用不一定容易起,壞作用卻十分容易起。這也像建築房屋一樣,推翻一座房屋很容易,建好一座房屋就比推翻要難得多了。

  在人間,因為流氓習氣或強盜邏輯很容易得勢囂張,所以就有了謬種流傳不勝枚舉。

  記得小說《林海雪原》中,有些東北土匪頭們在歡聚暢談,說到了“那牡丹江一帶就是我們的了”,還說他們可以“弄個師長旅長幹幹”。其實他們那些土匪們怎麼幹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就親耳聽到有的地方有的人,以種種手段當上了某單位的什麼大小官職,就忍不住在某個宿舍裡喝酒猜拳大呼小叫,可以想像到他們那時彼此滿臉通紅唾沫橫飛震耳欲聾的膨脹動感狀態,尤其是那聲聲吼叫之中,不約而同地彼此高聲稱呼對方官銜得意洋洋,很有點某個朝代遺老遺少為了點啥破事而彼此彈冠相慶著呢。至於這些人後來有沒有倒的倒、死的死,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每次回想當年在途中偶然聽到他們的吼叫聲,至今還可以感受到他們靈魂的蒼白軟弱和孤獨。但願他們為官之後沒有民恨!

  司馬缸砸光雖然是個訛傳或笑話,但顧名思義這個訛傳或笑話可能也未必僅僅是訛傳或笑話。光如水一下樣,是砸不斷的。但是總有人一直愛砸光,愛劈水,他們不明白上善若水,也不肯誠服於水不可劈和光不可砸,總是要拚命劈劈砸砸試試。因為他們大概從其娘胎裡帶來了流氓習氣積習難改。他們總認為只有他們沒有想到的,沒有什麼不可做的。狂妄是他們的人生底色!

  因此,不僅有他們這些司馬缸砸光,無論是水缸尿缸還是菜缸酒缸,他們都不怕破罐子破摔砸砸光,看看能不能把光砸滅,讓人間長期墮落入黑暗,因為黑暗就是他們這些流氓習氣十分嚴重的“人面東西”活動的天堂,矗立在他們摸黑製造的人間地獄之上。他們也如同鋼筋水泥一樣冷冰冰硬梆梆很有力量,鈔票不是許家印的,而是他們愛印就印的,多印一些拋出去,可以把廣大民眾的民脂民膏侵吞好多來,以便挽救與他們狼狽為奸的欠國巨債者。就是這樣一批司馬缸們拚命砸光而暗箱操作侵吞民脂民膏,拚命劈水讓民眾的血汗錢在他們的缸中和屠刀下縮水貶值,來妄圖扶起他們製造的泡沫經濟的搖搖欲墜的“大廈”。然而,“恆大”倒了,他們的“大廈”還能不倒嗎?

  司馬缸砸光。夜裡沒有太陽,但也還有點光,砸不完的,至於民生的流水,也不是凶狠的流氓的刀所能劈斷的。“哪有利刀能劈水”?況且,即使長夜漫漫如冬至之夜,而明天的太陽還會升起!

  2024年元月30日寫於福建南安金淘鎮東溪村溪堤光伏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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