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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忠:「陳癲子」的「癲話」(下) ——懷念作家陳修飛

2025年02月13日 00:15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5年02月13日 00:15

  “不要叫陳老,叫我老陳。”

  文人相輕,以老賣老,是文化界的常態。擺資格、裝大神、好為人師……這些人,“老”的不是年齡,而是他們的心態。他們害怕被人取代,不惜用入侵別人界限的方式,打壓他人。對此,陳修飛先生很是不屑。雖然他有稱“老”的資歷和資本,但從不以“老”自居。

  他成果甚豐,先後創作出版了長篇小說《山戀》《樓蘭王國》《阿牟》《割葉》,中短篇小說集《癡情少女》《翠姑娘》,長篇紀實文學《浴雪奮戰》《智殲路匪》,長篇報告文學《小康之路》《林奕興》《怒遏驚濤》《珍貴的夏枯草》《廣東在消滅貧窮》,長篇旅遊文學《我的海南之旅》,詩集《春》等20部作品,300多萬字。其業績分別收入《湖南當代作家小傳》《中國當代文藝家傳略》《中國當代作家辭典》和《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中。年近七旬,仍筆耕未輟,時有佳作見諸《文藝報》《文學報》等國內各大報刊。

  作為一名湘籍作家,陳修飛先生視清遠為自已第二故鄉,用心用情用功抒寫腳下這片土地。他憑藉扶貧專題的系列文學作品獲得社會和政府授予的許多榮譽。其中,《小康之路》以原欠發達地區奮鬥奔康為主題好內容的長篇報告文學,有著更為恢宏的全局全景視野,反映了清遠人民在黨的富民政策指引下,群策群力,戰勝窮山惡水,終於摘掉貧窮落後的帽子,基本達到總體小康水準並向全面小康邁進的奮鬥歷程。被行家譽為“一本高揚主旋律,而又深刻、動人的好書。”他的報告文學集《廣東在消滅貧窮》與長篇報告文學《怒遏驚濤》,先後獲得1997年、1999年廣東“五個一工程”優秀作品獎。他以自身實力,無限活力,在神聖的文學殿堂之路上堅定地前行著,給這個世界原本真實的感動。在他看來,苦與樂,順與逆,悲與喜,簡與繁,清貧與富庶,失意與得意,總是本質和簡單。他熱愛生活,平生一片心,不因人熱,文章千古事,不慕虛名,目光所及的一切就是一種淡泊的風景。陳修飛先生沒有假借文學的名義撈取所謂的好處,他把自己的後半生獻給了清遠,對清遠文化建設是有貢獻的,不應該被遺忘。

  生活中的陳修飛,不抽煙,不熬夜,不拚命,從不透支自己的健康。他認為:一個人的職業壽命應該是很長的,特別是作家,可以一直寫作和思想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自認為目前第一要做好的,是要讓自己以生理壽命來延長職業壽命。第二是寫作。良好的心態加上規律的生活,因此無論什麼時候,他看上去總是精神飽滿,神采奕奕,一點也不顯老,他說他沒有時間遊玩,也沒有時間蒼老,覺得每一天都很充實,都很美好。難怪有人尊稱他“陳老”時,他會替人家糾正,“還是叫我老陳吧”。

  不服輸,不服老,是陳修飛先生骨子裏的倔勁。想到他一生與文字打交道,總有寫不完的文章。所以,我給那篇人物專訪起了一個標題:《寫不完的字——記作家陳修飛》,發表在2011年第4期《北江》。

  2013年春天,陳修飛先生的生命之燈在北江邊燃盡,享年73歲。

  行文至此,本該劃上句號,但還想贅述幾句。都說自古文人多風流。在我看來,“風流”二字應從兩方面解,一曰才華橫溢,二曰情感豐沛。馮友蘭在《論風流》時也說:“真正風流的人有深情。但因其亦有玄心,能超越自我,所以他雖有情而無我,所以其情都是對於宇宙人生的情感。不是為他自己歎老嗟卑。”對於世人眼裏的陳修飛,儘管褒貶不一,但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位真實、性情的文人,不虛偽,是清遠文垃的風流人物。他對文學矢志不渝,始終以年輕的心態為文,即使抱病在身,仍雄心勃勃地創作他的《文學不變論》

  (可惜無果而終),一片癡情,令人敬佩。

  幾面之緣的熟人作古,當然不是我寫這篇緬懷文字的出發點,是回想起他生前的三句“癲話”的共鳴和隨之產生的那些沒法排遣的苦澀。我也有20多年的業餘寫作經歷,能夠充分理解和體味業餘寫作的冷暖。但是像陳修飛先生遭遇了的那種種情況,要是換在我身上,我想早就“金盆”洗手——放棄寫作了。關於陳修飛的故事,如果全部記錄下來,完全可以成為一部大書。我這裏回憶的僅僅是一個線條。陳修飛雖已經離我們遠去了,但他為清遠文學,尤其是報告文學貢獻出一切的精神,將永留我們心間。(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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