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條：死了呂文霸，公所醫院仙山會歿嗎？（二）

　　回過頭來，讓咱們打開天窗舒談“呂文霸”在世德行。根據2009年關心華人華裔福利會由十八位華社聞人贊助所出版的一本“華僑××公所秘史”的記載和描述。華僑公所是一個以華僑為服務對象的慈善機構，他成立於公元一八七八年，至今已有一百三十多年了。在過去的百餘年裏，由於先賢的高瞻遠矚，埋首為僑眾福利事業而工作，公所不但由胚胎為雛形，且能不被時代狂濤駭浪所淹沒，成為菲華社會資產最龐大，實力最雄厚的機構。中國在菲律濱設立總領館後，公所立案易名，隸屬中國駐菲律濱總領事館直轄。其後，雖改由華僑自行選舉獨立辦理，不再隸屬中國駐菲律濱領事館，又經幾度易名，但他的資產是咱們菲律濱僑社的公產，卻始終沒有改變。也是當今公所承認鐵一般的事實……。

　　“呂文霸”是一九七八年才正式出任公所董事，稱不上是公所元老人物，然而眾人皆知他是當時“公所”總管家的“乾兒子”。其實那時也得到元老李金釵先生在幕後向其乾爹大力推薦，多多少少影響促成他後來得到掌握了公所，醫院，仙山的總管。一九八九年乾爹和莊清泉先生相績去世，呂文霸正式成為公所總管。“呂文霸”接掌公所大權後，原則上和已故的乾爹相同，只是手法互異，乾爹比較低調，每屆都安排華社一位聞人擔任公所董事長，惟決策及行政大權，仍集中在自己手中，財務黑箱作業。呂文霸好出風頭，公關技倆靈活，利用公所資源，交陪達官權貴，幾乎每天翻開報紙，都可看到“呂文霸”與菲政軍警界首長聚餐或簽署醫療利惠協約的新聞和圓片，除了宣傳及塑造個人身價和地位外，吾人真不知與公所救苦救難的先輩初心的宗旨有何關連？

　　自“呂文霸”集施政決策大權於一身掌控了公所、醫院、仙山後，他所作所為的德行，多多少少對尚活於今日華社的華人，都會是心知肚明其獨斷獨行的霸道德行……。人已逝，鳥已亡，大家也不便多言。關於沽名釣譽，用公帑攀官交鬼以展現其交遊廣闊，“上可通神，下可通鬼”，彰顯軍政界都相識起到殺一儆百讓華社沒人敢仗義執問。唯獨蔡金鐘老先生敢於跳出來質問，為何公所章程隨意修改，選舉不透明黑箱作業，大權長年不變始終握在有心人手中不放？祖先留下的產業應該是全菲華人的公產，為何賬目從未見透明公開於華眾？這些疑問也曾經被已故商總理事長鄭龍溪先生於“公所”迎來一百一十週年紀念日的時候，曾在代表大會大聲發言呼籲“公所”賬目要公開，好讓華人社會瞭解公款是否點滴歸公，以析眾疑。同時建議公所立即開發新義山，以紓解華人死無葬身之地的憂慮。鄭老的言論，就如對華人社會投下一顆震撼的炸彈……。暫且按下不談呂文霸的是非對錯，估不論他留在人間的是遺臭萬年，還是留芳千古，讓大公無私的歷史寫下批判……。

　　現在咱們只談呂文霸掌管公所醫院仙山毫無人情味醜惡冷血殘酷的人性，他背叛了先賢對同僑救死扶傷，對貧困華人積善仁慈無私援助的先賢初心。究其實充滿在華社貧困薪水勞動階級的打工仔比比皆是，毫無入息無依無靠多病老華人何嘗嫌太少嗎？除了面對昂貴死無葬身之地，病也無錢入醫之苦。先輩們早有先見之明才立下了公所、醫院、仙山造福於華人社會，然而，別有用心貪婪魔鬼不肖子孫總在人間持機徘徊掠奪先賢資產……。讓我憶述先父曾經面對的一件往事，大約那是幾十年前，有位貧困熬受病魔纏身的鄉里老人，送進這所華人醫院，最終還是不治走上往生，貧困潦倒的家屬總希望將親人埋葬，了卻一椿入土為安心願，聚集借來的錢，依然不夠付還醫院昂貴的醫療和住院費用，經過多方找人向院方游說商量，索求醫院網開一面體諒貧困同僑處境。主管院方大權在握的佼佼者絕不答應領出屍體，務要先付清欠款才能允許離開……。當時家父可算是在菲石圳鄉里老大之一，來到百閣鋸木廠請教此事如何處理，家父說如此鐵石心腸，毫無丁點慈悲體念為懷的醜惡人性，執意背叛先賢設置醫院贊助貧困救死扶傷同僑為宗旨的初心，那你就回去向醫院負責人那位呂先生說李回漸先生建議“那具屍體不領了，就當成生日禮物送給你祝壽了”……。事後最終院方只好允許病家親屬領回安葬……。這是第一件執著醜惡施政大權公產的呂文霸，所幹著瞑滅起碼人性仁慈的第一件業障……。

　　第二件，是“王風”文友，筆名“北斗星”。我與王風相識是加入專欄作家協會後，同時也是寫商報專欄的文友。北斗星是位受薪勞動階層的打工仔，為人打工來餬口飯吃，同時還要養活裁培他的幾個兒女，我曾在他工作的Banawe街某中餐廳與他聊天吃飯，他是一位為人豪爽好談的好人。無奈他患上嚴重的糖尿病。後來他因糖尿病嚴重發作時，多次進進出出這所先賢創建的華人醫院，遭受病魔拆磨蹂躪最終還是要戳肢。一個受薪打工仔的積蓄幾乎無法維持他醫院進進出出和醫生的費用，他曾向院方多次陳述申請訢苦，院方還是以各種理由繁文縟節的刁難，才得到些許的折減，那種杯水車薪芝麻小數的拆扣，餘下的還是一筆龐大的欠款，後來還是得到我們專欄作協兩位領導莊金耀大哥，李榮美大哥多方面的幫助……。在他戳腳住院期間我曾前往探訪，他握住我的手感嘆地說，華人公所屬下的醫院對優待一些貧苦人士，既不能說是盡心盡意，甚至連象徵式的待遇也是缺厥，公所照顧菲政府機構的公務員醫療福利，卻是簽署免費或優惠備忘錄的新聞，頻見報端。這些是有些錦上添花的作用，與先賢創立拯救貧苦多病同胞的主旨，有本末倒置之疑。這是北斗星病床上對華社公所醫院感嘆的怨言……。

　　第三件，這是根據李金釵老先生家屬的描述，前公所元老李金釵先生，晚年患有腎藏病和糖尿病急救送到公所醫院ICU，總管院方幕後領導人呂文霸，對釵老前在公所、醫院、仙山所作的諸多無私奉獻，都視若無睹不認賬，沒有絲毫感恩，尤其是那位受李金釵老先生推薦坐上總管家高位的呂文霸，鐵石心腸扳著瞠睜可惡面孔，頻頻派人來急診室摧促要付現款保金，緊急送入醫院的釵老家屬緊急來院身無分文現款，請求可否開出支票，許久才得到院方上層主管指示，需要找個醫生的擔保。呂先生對一位前公所的恩人同事竟然如此無情的下手，實在令人唏噓感嘆人情如紙張張薄。往後略績的押款，金釵家屬索性每次都支付現金。不止這樣邪惡的事情還在後頭，李金釵先生住院十七日，期間最可惡的是收到那個魔鬼化身的呂文霸打來兩通惡毒調侃的電話，第一通電話向主房護士問道：“死了嗎？”(PATAY NA BA？)，過幾天第二通的電話問道：“怎麼還沒死？”(BAKIT HINDI PA NAMATAY？)家屬已處在生死垂亡掙扎的痛苦邊緣，人世間竟還有如此對李金釵老先生懷著這樣血海深仇惡毒的邪咒，不放過李金釵老先生。呂文霸是一位忘恩負義人間惡鬼的化身。這豈能不使李金釵家屬痛心疾首嗎？這件事情不是老油條譁眾取寵，糊說八道的編造。只要與李金釵老先生相知的李氏宗親好友或各位讀者，若有不信老油描述者，可直接向我們宗親李金釵老先生家屬查證……。

　　曾經有人向蔡老說“呂文霸”是華社一位很有才幹的奇人，華社失去呂文霸公所醫院仙山恐怕將難存在，可是今天我們見到的公所、醫院、仙山依然堅如盤石鼎立如故，天也沒有塌下來，地也沒有沉入大海。華社也有人覺得呂文霸是位值得懷念偉人，他為醫院興建一所嶄新現代化的醫院，如此似是而非言論，細心回想一下，呂文霸集公所之決策，施政和財政大權於一身，控制公所醫院仙山的收入足足也有三十餘年賬目從未公開，曾經有兩次被華社僑領要求公開，第一次是商總前故理事長鄭龍溪先生，後一次是故商總理事蔡金鐘老先生。根據關心華人華裔福利會出版的華僑××公所秘史記載，公所屬下醫院所需的醫療設備、物資、藥品等採購之流程，價格錢數款項從不對外公開。醫院仙山和公所之收入，大興土木，建高樓大廈，耗資多少亦鮮為人知。其實公所是個免稅之慈善機構，公開財務給華社知道，何懼之有啊？三十幾年黑箱聚財上百上千億，人之將亡其言也善做做一些善事，吐撒些芝麻部份小款歸公，建一所新醫院買些現代化醫療器材積積些陰德，理所當然責無旁貸應做的善事，這有何偉大可言呢？只是那盞古月依舊照今人，但願這群撐起掌管祖先遺留公產的新人，冀能真正秉公釐行先賢救助貧困孤苦憐丁多病同僑，而不是重蹈那貪婪公產私管劣根性的邪惡偷竊行為……。徹徹實實做到光明正大公款透明點滴歸公，作一位“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真好人，千萬別再重蹈做十二生相前四個“鼠牛虎兔”被華人社會痛罵的畜牲敗類……。

　　稿於2024年3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