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淳淳:青春的底色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5年05月06日 22:30
在時光的長河中回溯,每個時代都有其獨特的青春印記。有人說青春是鮮艷的紅色,充滿激情與熱血;有人認為青春是沉靜的藍色,蘊含理性與思考;也有人覺得青春是蓬勃的綠色,象徵生機與希望。然而,青春的底色並非單一的色彩,而是多種精神特質交織而成的複雜圖譜,它是理想主義的赤忱、理性思辨的深邃、生命律動與探索未知的勇氣共同構成的斑斕色彩,在個體成長與時代浪潮的碰撞中,不斷煥發出新的光彩。
在華夏文明的黎明時分,青春的底色早已鐫刻進民族基因。大禹治水時,這位青年首領”“三過家門而不入”,手持耒耜跋涉於九州山川,用十三年光陰治理肆虐的洪水。他帶領的年輕治水隊伍,以血肉之軀築起防洪堤壩,將青春化作潤澤萬民的生命之水,在中原大地上繪就堅韌不拔的蒼青色,這種與大自然抗爭的勇氣,成為中華民族最早的青春底色。
兩千多年前,青春是張騫持節西行時揚起的風沙。這位二十多歲的郎官,懷揣著探索未知世界的勇氣,走過河西走廊,穿越茫茫戈壁和沙漠,開闢出橫跨亞歐大陸的絲綢之路。他用十三年的光陰丈量世界,將中原文明的火種播撒到西域,讓青春在開拓中染上了壯麗的金色。這種開拓精神同樣體現在霍去病的戰旗上,這位少年將軍率領八百鐵騎深入漠北,以“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誓言,將青春化作守護山河的利劍,在歷史長捲上揮毫潑墨書寫下雄渾的一筆。
1840年,鴉片戰爭的炮聲驚醒了沉睡的東方巨龍,青春的底色在救亡圖存的烽火狼煙中變得熾熱而悲壯。譚嗣同,這位33歲的維新志士用生命詮釋了對理想的堅守,為後來的青年人指明了前行的方向。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中,林覺民在《與妻書》裡寫道“為天下人謀永福”,將個人小愛昇華為家國大愛,讓青春在革命理想中綻放出永恆的光芒。
五四時期,在北京的街頭,一群青年學子,用他們的吶喊撕裂了舊時代的沉悶。他們懷著對國家命運的深切憂慮,以筆為戈,以血為墨,在時代的浪潮中奮勇搏擊。他們將馬克思主義的火種播撒在中華大地,讓青春在信仰的指引下,成為改變民族命運的磅礡力量,在歷史的長捲上書寫青春的壯烈篇章。正如李大釗在《青春》中所寫:“以青春之我,創建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國家,青春之民族。”這種將個人理想與家國命運緊密相連的精神,成為那個時代青春最鮮明的紅色底色。
新中國成立後,青春的底色化作建設者們的藍色工裝。1955年,平均年齡不到25歲的青年響應號召,奔赴新疆建設兵團,他們在荒漠中開墾農田,在戈壁上建造新城,用青春的汗水澆灌綠洲。同樣在大慶油田,“鐵人”王進喜帶領著青年鑽井隊,以“寧肯少活二十年,拚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豪情,用青春的底色築起工業建設的豐碑。
站在“兩個一百年”奮鬥目標的歷史交匯點,青春的底色正以更豐富的內涵續寫華章。從敦煌研究院的青年文物修復師守護千年的文明,到航天團隊平均年齡33歲的“嫦娥人”探索宇宙星辰;從鄉村振興中用直播帶貨助農的青年創客,到用代碼守護網絡安全的信息安全衛士,當代青年正以多元的方式傳承著“苟利國家生死以”的精神基因,在民族復興的征程中書寫屬於這個時代的青春答卷。
從黃河之畔的甲骨文的古樸刻痕到量子衛星劃破蒼穹,從竹簡上的墨香到數字通信的代碼流光,從商周青銅器上的饕餮紋飾到當代航天工程的金屬光澤,青春的底色始終與民族精神血脈相連,它既承載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千年傳承,也承載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民族使命,更閃耀著“強國有我”的時代光芒。青春的底色在華夏五千年文明長河中不斷沉澱、交融、迸發的精神圖譜,最終凝聚成中華民族自強不息、愛拼敢贏的精神基因。
2025年5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