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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華:緣深情更深 —分享一齣無片名的愛情故事

2022年05月03日 22:29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2年05月03日 22:29

  從從Youtube看過一齣大陸影片,戲終卻不知道片名,因為首齣戲播完,即刻出現介紹所有職員的字幕,字幕走馬燈式的往上跑,我懶得看,閉目養神,說時快一睜眼,已在播放另一部戲,錯過掠過的片名,而這齣戲的開場片吸引了我往下看,欣賞中總為沒有片名悒悶。沒想到這部姐弟凄美、堅貞的故事在我心中流動。導演的指導、攝影師的拍製,演員的生動演技,鄉村草民古風背景,音樂的配合,一一觸動我靈感寫下故事的大概 。

  故事的開端是一個偏遠的小村落有一家要嫁女,一部紅花轎在挑夫和“大鼓吹”(樂隊)的吹打下,走在崎嶇顛簸的山路。走到半路,跳出一位衣衫襤褸十歲大的男孩截路,好奇莫名的男孩要看一眼新娘子,領隊笑看孩子說:“小小年紀就懂得愛女人了”,轎夫、鑼鼓手起鬨大笑,轎裡的新娘紅霞微掀簾子半遮臉窺看,她竊笑放下布簾。瞎鬧後,大鼓吹又吹響,轎夫挑起花轎,吆喝著趕路。

  十年後,紅霞有了三個兒女,夫家以大豆磨製粉末為生,古早是用人工或驢子轉圈推動石磨,磨出的粉末拿到市場販賣。早年山地部落沒電沒水,村人得爬坡涉水砍柴挑水囤積以便供應日日生計。紅霞的丈夫因過度操勞得肺癆過世,守寡的紅霞不得不操起養家糊口的工作,年輕貌美的她常遭遇無賴之徒挑戲想非禮。“寡婦門前是非多”,無聊三姑六婆的三寸不爛之舌整天造謠惑眾,說她是“剋夫命”,噩言影響到婆媳之間的不和。

  紅霞上有婆婆下有三個兒女,磨坊的工作與家務都落在她身上,磨得纖纖玉手如砂紙粗,她就這樣日日推著磨著,粗活磨損了她的青春年華。直到有一位年輕小伙子胡貴來應徵,他說不拿工資,只要供膳宿就可以,貪婪的婆婆見年青力壯的他正是磨坊最需要的人手,因此留下他幹活。磨坊有了粗壯的男工做活,生產量飆升,每天胡貴騎驢車,紅霞坐旁趕路送貨,紅霞的擔子稍微鬆懈,為了感激胡貴的義務操做,她搬出針織料做了一雙布鞋給胡貴,換掉他腳上破爛不堪的布鞋,兩人情同手足同心並力,克勤地推磨送貨,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安穩的日子不幸轉折, 古稀的婆婆,因賭博欠債,愁思苦想怎樣還賭債,湊巧媒婆來訪,遊說某員外想替臥病的兒子聚妻沖喜,聘金潤厚。媒婆慫恿她把守寡的兒媳嫁出,話正合婆婆耳根,她早就對外界傳紅霞的流言蜚語起介心,加上賭棍逼債,她狠了心答應把媳婦嫁出。

  古早,媳婦敬畏婆婆是傳統化,她抿緊嘴唇暗自傷悲,沒把出嫁之事告訴胡貴。有一天他們送完貨回家路途中,胡貴把驢車停靠,對紅霞示愛意,願娶她為妻。紅霞驚駭不已,一向把他當弟弟看待。她婉轉拒絕,并把出嫁之事相告,英氣剛直的胡貴氣忿,奔向她婆婆哀求要娶紅霞為妻,勢利眼的婆婆痛罵他無殼蝸牛別做夢,當場叫他“滾蛋”,被辱罵的胡貴向紅霞告別,說“等我”,即刻捲蓆離開。

  一個月後,紅霞再穿嫁衣,二次坐花轎出嫁,她麻木頑鈍,任由花轎震盪趕赴新郎家。新郎因體弱無法起身拜堂,就直接把她送進洞房,拜天地草草完婚。傍晚,紅霞坐在梳粧台要掀起紅蓋頭,突然有蒙面人衝進,用一塊麻布矇罩紅霞,抱起她扛在肩膀上神速逃跑,驢車開到無人煙的荒郊野外,紅霞掀起麻布,看到是胡貴才放下心來。

  天已暗沉,傾斜的路燈殘照著一對焦慮的逃難人。胡貴:“我就是十年前截路的小孩,妳掀簾子看我的剎那,妳美麗的容顏就留在我腦海,我許下誓言一定要娶妳,我苦等到長大成人,才到妳家磨坊應徵,只為了能夠親近妳”。紅霞錯愕地望著胡貴:“你膽大包天竟敢綁架我,你若被抓,會坐牢獄。我大你十幾歲,一向視你為弟弟,我不配做你妻子,你還年輕,應娶年齡與你相當的姑娘”。胡貴:“事到如今,為了避開流言和追捕,只好委曲妳和我避居高山洞穴”。紅霞無言看著錯愛自己的胡貴,她不知道是緣份還是天意,往後的日子是未知數,只能認命隨運數的安排走,比嫁給一個吸鴉片煙的半死人來得好。

  窮困潦倒的胡貴,被婆婆逐出家門後,心神狂想一定要娶到所愛的人,他到處尋覓能容身的住處,可憐窮小子租不起屋宅,只好在山峰的洞穴做為臨時避難所,有了隱身處,才幹下綁架的罪行。

  幽暗潮濕的山洞,一盞油燈照亮著一張木床和木桌,一些廚房傢具散落地上,紅霞憂戚呆楞望著簡陋的住宅,心想這是她渺茫的未來,要適應的原始生活嗎?

  數十年過去,山洞外的雜草蕪穢經胡貴辛勤耕耘,建起小田園,家畜、菜園、花畦、涼棚,一家遷住竹籬木屋,洞穴改為倉庫囤積東西。紅霞自被綁上山頂就不曾下山,夫婦倆情深胼手胝足,同耕同作,生下兩個愛情結晶,胡貴暗地裡把紅霞與前夫生的三個孩子帶到山頂,一家七人過著自力更生的日子。

  胡貴常下山找事做賺錢養家,他為怕紅霞擔心他的安危,出門總帶著搖鈴,回到半山腰“鈴鈴”震動聲,是到家的報訊。有一次,胡貴晚回家忘記搖搖鈴,害得紅霞坐立不安地跑下山,山路泥濘難行,她滑了一跤滾落,正好碰到上山的胡貴及時阻擋,那一扶抱,紅霞苦悅交織痛哭起來,美麗的彩霞映照著他們擁抱親暱的倒影。

  他倆隨著歲月並進,在山上竟住了五十年。五十年來,胡貴搥打開闢出一條長長的階梯通往山峰的老窩。歲月摧人老,紅霞已白髮蒼蒼,而年輕十歲的胡貴也因操勞尤顯蒼老,他對同甘共苦的妻子,並不因老邁而疏落。

  他們五個兒女,下山的下山,結婚的結婚,靜僻的山峰洞穴是倆老捨不得遺棄的築巢,這片無人煙的山峰是他們愛的昇華。他們的兒女,致父母約訂某日下山到市內拍一張全家福,甚至補拍一張結婚照。甭說照相,其實都沒拜過天地,沒拿結婚證書,這是胡貴對妻子難以彌補的愧疚。要拍照的一天,胡貴拿出一條唇膏和粉黛要紅霞打扮。紅霞責怪地說:“你怎麼捨得花錢買化妝品,我這把年紀還化什麼妝”。

  胡貴:“不是要拍照嗎,擦點紅才有生氣,就像妳的名字紅紅霞韻。”

  紅霞:“去、去、去把你唯一的西裝拿出來吹風晒日,你的皮鞋還不知道能穿得上嗎?”

  胡貴:“穿不上,就穿妳送給我的黑布鞋,我還捨不得穿呢。”

  紅霞:“你真是土包子,那有西裝褲配布鞋”。

  說著說著,胡貴拿起木梳幫紅霞梳粧,把一頭白髮挽成髻插上簪子, 日子悠悠,兩人很久都沒打情罵俏過,鏡子裡映出一對靦腆神妙的肖像。

  盛裝的夫婦倆手牽手,邁步下山梯。這是紅霞五十年第一次下山,她幾乎難以適應外面不一樣的氣宇,胡貴扶著她一梯一梯的下,走到半山腰,胡貴突然頭暈目眩地倒下,他虛弱深情地捏住妻的手,就這樣沒半句話地閉上眼,標下了生命的句點。

  草間求活五十年的溫愛夫妻,拍不成照片,沒留給後人一點影像,猶如泡沫消失無蹤。

  故事的終結沒有通俗影片悲傷痛哭的寫照,而是霧茫茫一片,紅霞孤伶的背影,站在山崗遙望虛無飄渺的峰巒疊嶂,冷颼颼的山風輕輕地吹,輕輕地吹——

  她孤立險崖的背影給看戲者自我想像,是無聲的吶喊、嚎啕大哭、或是一躍跳下山谷——

  空靈的畫面竄入我心扉地憂愁起來,深深共嚐那份美麗的哀愁,傷感的眼淚剎時湧滿眼眶。這傳奇、堅真的姐弟戀,兩次阻截花轎的事緣,蘊釀了一部“春蠶到死絲方盡”的浪漫愛情故事。

  這部凄美的戲,有很多耐人尋味的畫面,總有一些事,總有一些景,讓情緒在愛與不捨中起落,感受到真誠的愛授予的幸福,拙筆只能輕描淡寫簡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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