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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鍾慶教授 ——一位傾注一生關懷東南亞華文文學的工作者(2)

2023年02月16日 23:31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3年02月16日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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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我看出莊老師不求金錢,不求名利的性格了。

  說實在,看他的裝著,衣著,與一個老農夫實在相差不遠。

  可是,說實在,他在學術研究不只認真、還是深入,不斷求進、求實、求取突出的表現。

  莊老師是一個研究者。他在文學方面,特別有研究的有丁玲、魯迅、茅盾。

  對這3位作家,他都有很深刻的評論,也撰寫了研究的結晶,而這幾個作家研究的成果,也是得到學術界很高的評價。

  這也是他的堅持、認真、執著、深入地分析、研究、評論有關。

  對這3位中國文壇的象徵人物,有代表意義的作家,他是認真用心,從各方面大小問題有關地深入研究,得出結果。

  這些評價,是學術界給于的真實的、切實的評價。

  莊老師對于研究的對象是抱著認真、嚴肅的精神、態度、心態去進行的。尤其對于茅盾,他是最用力,更是認真,做到大小問題都不漏掉,都要求得真實的解答。

  根據我的一點瞭解,他寫了“茅盾史料發微”、“茅盾的創作歷程”,而在“新文學史料”中,有更多的研究成果的發表。

  前幾年,台灣的一家書店,找到了莊老師重印的一套“茅盾研究”專輯。

  對于這些作家的研究,莊老師應該是傾注全力、費盡心力、去考核、去證實、去研究。

  莊老師對于茅盾是抱著一股崇高的心態去面對。這位前輩去研究這位長輩。他是傾全力去做這一件在文壇上具有特別意義、特殊意義的作為。

  因為研究茅盾,對茅盾有深入的認識,有特別的評價。根據我跟他的接觸,他對茅盾真是尊敬的,執著的。我們在談到茅盾的時候,他總會肅然改口“茅公”。這不只是口頭的稱道,應該是作者內心的心聲。一種對前輩,對作家的崇敬之心及之意。

  80年代,改革開放,風起雲湧,一時刮起了一種風氣。門戶開放以後,許多有知識之士,都興起了對外的瞭解、認識。

  在廈門,“廈門大學”當然更是佔有這個風氣,大學裡的學者,教授,以及社會上關心海外華文文學的有識之士,就紛紛而來,組織了會社,展開了門戶,向外聯絡,與海外交流,搭擠通路,三五人起,聯絡一批志同道合之士,組織了團體,進行、開闢另一條路,成立會社、展開研究,也更興起了與海外搭起橋樑、建立了聯絡、交流及展開研究。

  廈門大學的專家、學者、教授就在這當兒,成立了“廈門東南亞華文研究會”。

  這一批先行者,據知就有莊教授、陳育倫教授、蔡師仁教授、莊明宣教授、彭一萬教授、周寧教授、洪弘、鄭楚教授等校內校外的一些有識之士。

  經過了時光的流逝,人士的變遷,舊人大多退休,有的離隊了,但是留下來的也不少。其中就知道莊教授這樣輩分的前輩,雖然說是退了,但是他還是在關心會,在為會運謀設計,所出的精神、氣力,都是確確實實,一點不輸年輕的一輩。

  就知道,年輕的一代,如蘇永延、陳天助、王丹紅、張長虹等新一代,隨前輩所創立,所推行的工作,都能很好的承受,很好地推行。

  “廈門東南亞華文文學研究會”在中國是一個比較特殊的組織,它的關心、研究的對象,是東南亞那一片。

  那是較為不同的一個方向。東南亞有不同的語言、文化、宗教以及生活方式。

  “東南亞華文文學研究”基本上是2年一次的研討會,議題一般上大都環繞在東南亞這一片中國文學的相互關係,產生的作用與影響。會後總會收集、攥寫有關的文章、編輯成書。一般上是一次2輯的“東南亞華文文學研究輯刊”。幾十年裡顯得出,呈獻了那厚厚的出版,再加上其他各有關的論文、報導的出版,成績就顯現了出來。

  在會議期間,海外團體、機構、個別人士,都帶書送給主辦當局,充實了、豐富了海外華文文學的收集,成了海外華文文學研究書庫,成為在中國國內收集了最多、收藏最豐富的一個“資料室”。

  種種的工作,都顯得這一批人是在干實事,做有用的工作。

  “東南亞華文文學研究會”的參與者,有校內的專家,學者,教授,還有廈門地區的一些關心海外華文文學的學者、專家。這些人,據知道有莊鍾慶、陳育倫、蔡師仁、莊明宣、彭一萬、周寧、洪弘、鄭楚以及後來較年輕的一代:蘇永延、陳天助、王丹紅、張長虹等一批學者。

  因為他們的努力,他們的用心,讓這個組織不只能生存下來,還能蓬勃地發展下去。

  我們在海外也同樣在做、在推動海內外的華文文學的各有關工作,因此志氣相投、交談得來,也有許多共同的話題、見解。

  以莊鍾慶為代表領導人對海外除了關注,也更為關心。作為海外的文學團體的負責人,也是具有這樣的決心,也關心這種相同與不相同的各種不同的問題。

  我一到廈門,我們就會無所不談,談世界華文文學,談東南亞與中國各方面的文學上的話題。

  老教授對海外的一些人能專心一致在推文學,很是讚賞。他也表示海外華文文學,一般上不規範,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環境的不同,社會結構等因素形成的。

  莊老師不只關心文學,他也為海外的一些問題表示關切。

  那時,新加坡有些人要到廈大讀書,因為種種的關係,有些人沒有足夠資歷的證書文憑,可是他(她)有那股勁,他們想進修,想讀書。于是,以他們的寫作表現,莊老師為他們寫證書推薦信。

  記憶中,在新加坡就有十幾二十位這樣的人,在廈大進修大學學位。

  還有進修博士的,也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總是義不容辭,樂意去做的。這些工作,我一般上都有參與,都知道,瞭解一些個中緣由。

  回想起來,這十幾二十年間,新加坡就有丘柳漫、君盈綠、高凡、葉麗儀、連奇、賴素春、韓山元、王兆炳、馨竹、黃秀娟等,在廈大進修博士學位。其中一兩位是修讀碩士學位的。

  大都是文學、戲劇、歷史等博士學位。

  在讀課程,有時難免碰到這樣那樣的問題,莊老師總是樂意出面幫助,為他們解決難題,分析問題,如何下筆,如何進行,結構,書寫,有時也會幫助他們改動、安排等等。

  有的是他指導的,有些是因為生性樂意幫人,因此總會去求他指點的。

  不只這些,他也肯將他的珍藏的參考資料,無私地借給學生。我就曾經為他帶了一本王士菁撰寫的“魯迅傳”到新加坡給一位博士生,作為參考資料。

  這一本書,我在中正讀書時,曾在那兒見過。後來的歲月,已經難得一見了,被愛書的人,視為珍寶了。莊教授卻願意讓我帶來給她。至於書後來有沒有還給他,我不得而知了。對我來說,書對于讀書人,研究者來說:是如同生命的。

  我在94-95年,決定在中國印刷出版叢書,先是在北京印刷出版,然後在那兒碼頭出貨,運來新加坡。後來才知道,在北京除了自己要去校對,一般出貨,手續較繁雜,還有貨運費也較貴。

  莊老師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就自告奮勇,自動出面幫助協調這工作。從此,我們就在廈門每年最少印6本,也有多到16冊的。而一校二校,也是莊老師找人代勞,最後一校,托人或是寄來新加坡由我校對。這種工作進行到2013為止。

  這一段時間下來,印刷的數目是不少的。

  這是一個無賞的工作,還要出貨、寄貨,報關等的工作,是繁瑣繁雜的。也是沒有任何報償、補貼的。

  莊老師不只是在負責會的運作、推動,以及策劃,還有要日常的各種運作。在會議後, 其他的人也許可以稍微休息,可是就知道,這個時候,他還要忙,而且可能是最忙的工作才開始。

  他要收集論文、他要看稿、他要選稿。他要將一些有關的文章,還有會議的有關論文編印成書。成為叢書、成為資料、用來贈送,收藏。工作是長的,是瑣碎的,還要細心,還要有心。

  莊教授在會的工作,是多的,是無所不包的。不論大小事,他總是一腳踢。

  這些種種、等等的工作,一般上是與東南亞脫離不了關係的。

  他的一生是關心東南亞華文文學,都傾注在東南亞華文文學工作上。

  “東南亞華文新文學史”以及“東南亞華文文學大系”的編輯出版,就是以見出這種關心、用心。

  死者已矣!我們除了想念他的精神,也足以見出他的用心。

  我們很希望,這種精神,可以堅持下去,能繼承,而且能發揮作用。

  一路來,我認為莊老師除了與我很談得來,也無所不談。

  我們總是很嚴肅,很正經八百的談論海內外的華文文學,包括發展以及前途。

  因為談的範圍很廣,牽涉面很廣,他很願意給我談一些過往的事件。

  我記得他告訴我,他畢業以後的第一份工作是到“人民文學”當編輯。他說,有一次他負責鄭振鐸“中國文學史”的編輯以及校對的工作,最後他校出書中有一段引文,有18個字不準確,于是他向主編提出,獲得了很大的讚賞,認為他是一位細心的工作者。後來被推薦到廈門教書。

  莊教授是一向一心一意在為“東南亞華文文學研究會“在做工作,最重要的是為會籌款。

  有一次談興正濃時,他突然跟我說:“你對我們很關心,可是你不是有錢人,不能幫助我們。。。” 我將這句話記在心底。

  我老伴跟女兒麗茜,也經常與我一起,跟莊老師見面、會談、偶爾也一起吃飯。她也很關心莊老師的會,認為他做得很辛苦。

  前幾年,老伴走了。我們一家就決定捐一點錢給廈門“東南亞華文文學研究會”作為基金,以“駱明工作室”設立“連英東南亞研究基金”,用于研究,推動東南亞華文文學的有作用的工作。

  因為莊老師的為人,的堅持、執著、一心一意為東南亞華文文學,我並非一位所謂有錢的人。但是我希望能拋磚引玉,有更多人的支持。

  讓一位一心一意、執著堅持的長者給于一點安慰。

  最後,我要說道:莊老,安息吧!許多人會記得您的。

  8-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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