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地和馬科斯為何受歡迎？

當亞洲脈搏根據3月15日至19日期間對全國1200名隨機選擇的受訪者的採訪，發佈了對我們最高政治領導人的最新支持率時，黨派的反應是可以預測的。

一方面，杜特地家族和馬科斯家族的經理人和鐵桿支持者欣喜若狂。調查顯示，他們的領導人明顯受歡迎，這無疑是被視為毫無疑問地重申了他們對贊助人魔法力量的堅定信念。

與此同時，反對派的一些支持者又回到了一個熟悉的戰術：射殺信使！按照傳統，“虛假亞洲”(False Asia)開始在推特上重新流行，推特是一個社交媒體平台，不受那些缺乏智慧的極右翼影響者的主導。一群熟悉的知識份子江湖騙子依靠他們的挑剔藝術，揭露調查設計或民調機構誠信方面的所謂缺陷。

親愛的讀者，讓我馬上澄清這一點：雙方都錯了。

首先，毫無根據地質疑權威調查機構(例如由最專業的人領導和工作的亞洲脈搏)的誠信度是非常不道德的。請注意，對可信機構的盲目攻擊——支持狡猾的“分析”——本身就是一種虛假信息。

要瞭解馬科斯總統和莎拉·杜特地副總統的明顯受歡迎程度，需要牢記三個數據集和因素。首先，粗略地看一下社會氣象站在後獨裁統治時期的調查就會發現，除了娥惹·馬加巴牙·亞羅育之外，所有菲律濱總統在上任第一年的淨滿意度都非常高。事實上，已故總統菲德爾·藍慕斯可以說是我們公認的最有能力的人，他最初的淨滿意度接近+70。

其次，馬科斯家族和杜特地家族的受歡迎程度反映了一個更根本的結構性現實，即對我們破碎的民主制度的普遍不滿，在盜賊獨裁政權垮臺三十年後，民主制度未能使大量菲律濱人民擺脫貧困。

畢竟，當高達90%的立法機構由政治王朝主導，而近幾年來，40個最富有的家庭一直在吞噬新創造的增長的大部分時，我們到底怎麼能稱我們的制度為民主制度呢？甚至連拉丁美洲國家都沒有這樣一個全面的寡頭政治體系！請注意：在改革派總統任期內，權力在王朝手中的集中甚至加劇了，到2010年代中期，近80%的國會席位掌握在少數家庭手中。

難怪，所有著名的全球調查都顯示，只有少數菲律濱人完全致力於自由民主政治。客觀地說：皮尤研究中心2017年的一項調查證實了20世紀10年代初的一項早期世界價值觀調查，該調查顯示，超過八成的菲律濱人要麼支持獨裁製度，要麼對獨裁製度持開放態度。2020年，另一項皮尤調查顯示，近一半的菲律濱受訪者表示，“大多數民選官員不關心”普通公民的福利。

政治學家阿黛爾·韋伯將這種現象描述為“民主的衝突心理”。我早些時候將其描述為“對民主的疲勞”，即使我們從未真正擁有過民主。簡而言之，我們的寡頭給民主帶來了壞名聲。

就引出了第三個因素：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所說的“魅力型”領導層的回歸，即在其鐵桿支持者眼中，“被賦予了超自然、超人或至少是特殊的權力或品質”的政治人物，因此，可以被最好地描述為“不對稱問責制”的受益者：當事情出錯時，總是他們的下屬或監督下的機構的錯，但當事情進展順利時，功勞歸於魅力超凡的領導人。指揮責任的概念是不存在的。這一切都與對政治意願的信念有關。

這部分解釋了為什麼我們的兩位最高領導人享有極高的支持率，即使所有著名的調查都顯示對總統內閣，或者更具體地說，由副總統領導的教育部缺乏信心。在菲律濱政治中，主觀魅力勝過客觀能力。

(菲詢問者日報RichardHeydarian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