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孔祥敬詩論》的禪意情趣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3年10月12日 01:22
“水流花開得大自在,風清月朗是上乘禪。”這是作家雪小禪禪語之意的寫照,她喜歡臨風聽暮蟬,是中年之味。最深情的日子是靜水流深的花枝春滿,而不是一個人心裏有桃花源才種滿“大自在”。由此,讓我聯想到草根評論家三道快槍的“中年之味”,他雖然沒有雪小禪那“靜水流深”,或“花枝春滿”。但我卻從他一氣呵成的近五萬字的長篇評論《孔祥敬敬詩論》中感受到了另一種禪意情趣。
首先,三道快槍的詩論、詩見和詩思將歸入對“中原詩學”完整性寫作的宏大敘事中,牽涉到黃河文化視角、文學化方法對詩論的覆蓋和遮蔽,力求達到對作品的詮釋和評點來加以印證,並揭示理論言說詩的境界等問題作了詳盡闡述。以及歷史積澱“大中原標配”的鄉土中國,在百年學術史變化的過程中進行自我審視。這層詩思的召喚,不是對時代的症候,是在對未來發出千鈞之問的《詩在故鄉》指涉的“故鄉”,它在很大程度上詩化並提升了我們對故鄉指涉“白河流量的母語”,或者說南陽“故鄉”,就是“白河流量的母語”之楚河漢界最偉大的“跨越”。它借此“跨越”了中國鄉土詩歌回歸獨立的“炊煙”、“盆地”、以及“熟悉的風”和“追趕回家的牛羊”等出現的鄉野“憂傷”,還有那“遠去的詩神”盡顯天然,而使之迥異於人工。這是獨立意志體現“白河流量的母語”的故鄉象徵。
三道快槍“詩論”的生命在於情趣本質特徵的獨立的“炊煙”、“盆地”、以及“熟悉的風”和“追趕回家的牛羊”等詩藝、詩見,站在中西方詩論比較的研究領域中探究詩,結合故鄉“漢風楚韻”的“尋夢中原”、“風流中原”和“壯美中原”的“水潤綠城”,以此樹立了孔祥敬鄉土詩學獨立的偌大誘惑,使得人性中的故鄉情結萌發出從底層奮鬥者到龍門一躍的背後,是命運標上昂貴價碼一次偶然的“月色掛滿故鄉”。我更傾向於三道快槍詩論“獨立的偌大誘惑”,系統的闡釋了孔祥敬詩歌指涉的“白河流量的母語”來源與故鄉“漢風楚韻”的盎然情趣。正如佛陀拈花,不可言說。皆因情趣無跡無蹤,不知所起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趣,定然流入“黃河”血脈,鑄就“風流中原”風骨。於後者,因為相較於前者,“詩論”更為把“風流中原”的風骨想像成被各種焦慮圍困城裏人對鄉土文化訴求的“月色掛滿故鄉”之一種陌生的熟悉感。熟悉是因為“月色掛滿故鄉”中的鄉村生活樣貌進行複製和重組,地方記憶如此真切地呈現在讀者面前,讓人感到一種炫目文學效果的“月色”,何以“掛滿故鄉?”
從某種意義上講,的確是“白河流量的母語”給“孔祥敬詩論”陌生化的結果,自然產生了它與日常語言不同的“複製和重組”。但是“陌生化”不能走到極端,不能以傷害詩人的詩意作為代價。在三道快槍看來“風流中原”的風骨,就是被一種“陌生化”的“月色”“掛滿故鄉”。這已經很自然,很清新,又很優美的詩論情趣之於每個人,確是各不相同的理解與認知。因為情趣的個體還原,其實是每個個體不同經驗、傾向與氣質的返照。三道快槍的理論來源是作者綜合孔祥敬詩歌“中原糧倉大地母親的隱喻之能”。但是,批評家在推進“中原糧倉大地母親的隱喻之能”境界說的過程中,卻把“大地母親的隱喻”說情趣化了,這就是“情趣說”詩論的宏大敘事,它主要體現在“情趣說”說的圓滿自足,甚至一唱一和,甚至使我們獲得寧靜,要求詩論轉換思路,以獲得超越超拔的“中原糧倉大地母親的隱喻之能”,以及西方美學理論的滲透和對闡釋力更強的批評標準,促使“情趣說詩論”說的現代性因素,展示了闊大學術視域的“孔祥敬現象”,或者叫“中原詩學現象”。
三道快槍認為,一個良好的情趣“詩論”應把它看作情趣是藝術和人生仲介的極大文明引力的顛覆,而這種顛覆性藝術表現的情趣,首先是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所以詩論藝術表現的實際上是人們在生活中的情趣所折射生命與生存故鄉的本源性隱喻所在,愛的本能回歸或許能夠提供“新鄉土詩學”參考答案最具代表性的文學經驗與想像故鄉《拾麥穗的母親》結合起來。把指涉鄉土詩學的審美根本,盡可能讓大地成為鄉土鄉風最有深度的藝術感染力,它又在過於形而上的大地中添加了主體性關聯的色彩。這是三道快槍“情趣說”真正含義的引力顛覆,並在文藝美學範疇中加以展開,從而使情趣獲得了深層含義和廣泛應用的“白河流量的母語。”
在這裏需要說明的是,“白河”為河南省南陽市的母親河。因此,三道快槍,或孔祥敬把他們共同的“白河”母親河不同體會的重任,堪與一切偉大的事業相媲美,是真正能夠對抗一切黑暗的精神領袖。重要的是三道快槍的對抗行為的執著與堅韌,並重視情趣的感悟,強調重視在理性思維的發展層面上,讓情、趣、理、象和諧統一在詩人深深眷戀傳統農業文明文化情懷的村莊,麥子,月光,黃河,焦裕祿精神等構築的鄉村世界。詩人將視線投向以撰寫“大中原系列詩”為主的視域,從“鄧州”到省城“鄭州”。再從 “鄭州”延伸到“大別山”、“五指山”與“水潤綠城”、“鄭州之東”等,都意味著一次對時間的重新丈量,對詩學鄉村皇天厚土的意象和物象,使他從鄉村經驗和鄉村根基中抽象出哲學存在遙遠而曠邈的時空中,農民經歷的生活情感與命運,也記錄下他們的哲學性思考與類宗教情懷的另外一層意思:在這塊土地上生活的人們,無論歷經多少磨難,對命運總是抱有一種詩意的認知——一個隱含在詩人作品背後的、無比遼闊而神秘的、作為世界本體的存在之物——無限大的“大中原”大地。
在審視“孔祥敬詩論”使人重新回到“世界本體的存在之物”。那麼無限大的“大中原”大地使人類堅定而美好地活著。做到“小我”的靜水流深也將花枝春滿,甚至是一個人心裏有桃花源種滿“大自在”,並能將之皈依於一個圓足的“大我”漸漸照亮一個批評家使命的情趣滿滿,情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