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條: 「愛面子」（第四篇）

　　中國人把面子看成是“命之所繫”。面子有時候也會不小心中被自損或在不經意間被人撕裂，無論自損或他損，都會以不毀面子為前提最好，總希望給自己的面子留下一些餘地，然而，有時候不少損面子，是己達到了撕破臉的程度。究竟要上天堂做神仙，不食人間煙火，不問紅塵是非，來超脫凡間損面子的煩惱。可是，漂游紅塵人間的生靈，卻大都抱著不甘寂寞心態，決心下地獄變成鬼怪，大搞陰謀詭計，就有鬼面子做通行證了。入獸群與惡狼為伴，和騙子結友，吃人行騙就成了正常的工作和需要了……。然，一旦面子被撕破，就不僅僅是一張面子，因在面子的網中還存留著其相鄰有關聯的面子，舊日的同學，昔日一同作姦犯科老同伴。所以那整張網的品質和信譽就受到了影響。儘管面子也有極強的自我修復功能，撕裂後的面子與鏡子一樣。即使修復後仍有難消破痕……。在我們華社要看出一張面子的品質究竟是怎麼樣的等級？往往在面子被撕破後才能真正被驗正。這樣一來，混跡於鬼域或獸群，面子的本性會暴露得無遺，失去人為的掩飾後，一切都赤裸裸地曬撒在陽光底下無處遁形……。

　　每個人的面子是脆弱得像玻璃杯，一旦跌落弄破那張面子，今後的飯碗有可能也會消失。然而，被弄破的面子，有時在一些高明騙子狡猾使用手段裡，也能搬出技巧來一下炒面子，使社會忘記了他那張被撕破損落的面子……。其實，炒面子是要製造條件和技巧。倘若遇上一位高明騙子的廚師，如果會來一翻熟炒，破了的面子，不但會舊貌換新顏，或者還會加添面子的光彩。委實説，面子在高人騙子炒作下不但能清炒、熱炒、爆炒，還能炒出新奇花樣百出的菜餚，炒出轟動華社，炒出源源不斷而來的鈔票。再養了有位文化打手在媒體為他極力辯護訢苦，誣成是受人架誣 、才被毀損面子。文棍打手文章連篇辯護，再來就面皮厚一點，依然我行我素，大搖大擺，以文化充當門面，尋找機會四處奔波演講，鏡頭頻頻閃現登報，豈能説不是炒的氣氛嗎？那匆匆出席會議，那唾涎紛飛的演講，豈不是炒的熱度升溫嗎？那大庭廣眾神在台上坐談議論、評價、吹捧，甚至自詡説是受人誣陷的文化受害者，這能説不是炒面子的翻滾嗎？

　　由於我們的社會傳統文化流行的虛偽性，使一些真實的面子往往被掩藏起來。人們面對的只是一張假的面具，而非一個對你有靈有性的真實面子。當你聽到有人在你面前哭窮時，切勿相信他已身無分文。因為在這個虛虛實實的社會，哭窮是藏富的慣用手法。身處週邊貧困的環境，富就意味著為富不仁，必定難逃被打富濟貧的厄運。所以有時窮面子是一面護身的盾牌，加上哭相和哭聲，那就成為一味特效藥，定會保住自己的安然無恙。若有人在你面前誇富，那不必認真相信他真的富起來了。這與哭窮相反，誇富往往是一種打腫臉子充胖子。因為在咱們這虛偽成疾的華人社會，富意味著實力和尊貴。不誇富，誰還會把一個窮光蛋放在眼裡呢？那一個腰纏萬貫的富面子和一個王彬沿街乞討的窮面子“待遇”能一樣嗎？

　　結論，我們的社會是一個病得不輕的社會。除了大家爭得頭破血流搶面子的排場外，再來就是不擇手段，絞盡腦汁，詐騙成風，不計較，不分析錢的來歷不明，只要你有四處搶錢騙錢的真功夫，早日逐成為富人，那全家雞犬的臉都隨之升天⋯⋯。

　　稿於2023年8月23日